动产融资“门卫的困局”，中小企业如何破局融资难?

　　正值中国经济转型、金融改革之际，济南市人民政府、山东省金融工作办公室主办，济南市人民政府金融工作办公室（济南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中国（深圳）综合开发研究院、清科集团承办的“2017中国（济南）产业金融国际论坛”于11月15-18日在济南山东大厦隆重举办。

　　会议通过主题演讲、报告发布、专场对话及展览展示的形式，共同探索金融支持新旧动能转换和实体经济发展新路径，借鉴全球发展经验，研讨中国产业金融发展的新理念和新举措。

　     会上，尚德金融的CEO张耀做了《动产融资破局中小企业融资的困局》的主题分享。

          以下为张耀现场演讲实录：

　     今天我想谈一谈个人对动产融资行业，解决终端企业融资困局的一些个人体验。

　　实体性企业，我把它称之为叫被忽略的，或者叫被忽视的大多数。现在我们经常在讲，中国经济的腾飞，也能看到特别多新的行业，AI技术大数据，已经*于世界，至少是站在世界*流的行业里。

　　特别是前两天我们去深圳，看到了一些非常小的公司，他们的上游企业，订单企业都是世界级的公司，包括一些美国的，像亚马逊这样的大公司，这是我们一个非常完整的产业链，给我们这些国际上的大公司来服务。

　　但是下一步中国经济发展非常重要的动力，就来自于我们非常完整的产业链，这是好多学术报告里都在提这个事儿。我们经常说中国三十年的发展是一个奇迹，但是我认为，我们的核心动力，就是完整的产业链的基础，就是我们的中小企业，恰恰是被忽略的大多数，他们贡献了我们GDP的六成，税收的五成，城镇就业的80%。

　　关键的事他们还是我们中国经济发展的基本面，我们中国中小企业的质量数量，中小企业的能力，应该说是我们中国经济发展的核心动力。

　　我们常常说的融资贵，融资难，甚至说融资渠道少的问题，一般都体现在实体性的中小企业。现在金融发展得非常好，各种各样的形式都涌现。有融资租赁，或者信托，包括现在VC，PE行业都做得风声水起，但是我们很少能够在实体性的中小企业中，看到有这些金融方式的体现，或者这种服务。

　　包括新金融，现在谈的金融机构，已经把我们个人金融的市场，变成了一片火海，各种各样的按揭。但是与之对应的，山那边的金融是什么呢？基本上是一片死海，这个可能我说得有点严重了，但是它至少是一个比较冷门，或者说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的一个行业。

　　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呢？我讲讲我在这方面的理解。现在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包括现在我们的融资的风险非常高，已经成为一个金融行业，包括银行、金融机构*的一个问题。

　　融资难，融资贵我就不说了，融资风险高是什么意思？我们大量的中小企业，他们在运转的过程中，既然是实体类的企业，基本上就是制造，流通，或者生产方向，他们在生产或者经营的过程中，面临着*的问题，就是资金链断裂，包括好多担保圈的问题，都是融资风险高，但是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一个困局，我认为最主要的两方面，*是信用资产不足，第二是保证资产。

　　我们经常知道有一种贷款叫信用资产。我们认为知名企业，拿贷款是没有成本的，获取是没有成本的，不是说利息没有成本。为什么呢？因为有信用，这就是信用资产。如果信用资产不足的话就需要有保护资产。我们中小企业贷款的渠道的问题，实际上更多体现在保证资产的不足上。

　　我们贷款基本有三种方式，一种是抵押，一种是资本，再个就是授信，授信非常困难。现在大多数的中小企业房子是租的，机器是自己的，但是不能变现。中小企业融资难，或者整个中小企业融资困局最关键的一个点，中小企业的突破，有可能会对困难做出一些贡献。我先介绍介绍这个行业。

　　2016年，动产融资的规模应该是在20万亿左右，可用于动产监管类的大概有9000亿，但是实际上我们动产融资的实际发生的规模，信贷的额度只有5%，但是额度只有5000亿，这只是反映了我们现实的数据。

　　动产融资这个行业，在国外已经发展了100多年，包括我们现在在荷兰，在美国，在日本，通过各种各样动产融资行业的借助，已经形成了非常专业化的标准。 但是在国内，我们还没有看到非常好的潜力，发展的趋势。

　　动产融资相对而言还是一个比较低风险的行业，2010年的时候世界银行做过一个统计，应收帐款累计的不良率是千分之四点五，2016年、2017年，银行类的贷款不良率应该在20%左右，他们整个风险的偏好还是非常低的，大多数的风险是以担保公司为主的中小企业贷款，是以担保公司为主的，包括企业互保，担保圈为主的担保方式，所以说风险还是很大的。担保的发展一直以来都是并生并存的，我们没有看到担保公司和监管一类的这种业务或者质押这类的业务有多少合作的空间。

　　2003年的时候，中国政府，我们银行的主管机构开始研究和推动了一些担保物权的改革，2012年的民事诉讼都规定了担保物权的机制，这对担保融资非常关键。2014到2015年的时候，我们中小企业一起制订了行业标准，说白了这个行业在中国发展十几年连行业标准都没有，这也是一直发展不起来的一个非常大的原因。

　　动产融资行业现在发展的规模也不是特别大，现在能够很好的解决一些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那它为什么没有发展起来呢？

　　传统的融资模式，动产融资还是存在一些硬伤的，我把它称之为“门卫的困局”，动产融资行业很多监管企业也好，更多像门卫的角色，会造成一些什么样的问题呢？

　　首先就是信息管理非常困难，库存流动也非常困难，评估难，管理难，而且没有标准化。动产融资这个行业，金融行业是核心价值的行业，包括刚才我说的存在的信息化是非常困难的，那么这个行业的发展，是不可能得到很好的空间的。以前行业内常说的一句话，叫一个人，一张纸，一条路的行业。现在有一个概念，今天前面几位嘉宾也谈到了，叫金融科技。我是在2014年开始进入金融科技，特别是在动产质押这个行业做一些工作，我们创办的尚德金融也是在做这方面的工作。通过金融科技数据的应用，包括我们对动产行业的一些了解和分析，保险实际上金融科技能解决刚才我说的前面五点的行业内的困局，或者说困难。我大概把它做成了一个金字塔的形状，为什么这么做？是进行技术和技术之间的衔接，包括和制度之间的配合，是需要一个非常有序的秩序。

　　最顶层的一个技术，实际上现在已经非常成熟了，是物联网技术，FID，BOT技术，还有AI技术。

　　但是我可以针对这个跟大家讲讲在这方面的探索和依据。在大数据风控上，在这个行业我认为有非常多的空间，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信息化系统，这也是在很多行业内，都在做的，特别是在我们物流行业，包括我们仓储行业，在做ERP也好，都是在不断推进的一项基本技术，所有技术都要基于标准化的管理，仓库标准化管理，人员的标准化管理和专业设备的应用。

　　下面就两点，*是机器人技术在这个行业的应用，还有大数据行业，能够为这个行业带来什么？

　　大数据技术能够为这个行业带来什么，我谈谈我个人的一些理解。机器人的应用，前两天大家可能也能看到一条新闻，就是京东做的物流库，阿里巴巴上线了自己的无人超市，其实这个技术现在用的*的是美国的亚马逊，他们在世界上的大多数的物流园区都在做这方面的改装，包括他们现在已经把这种技术做成一种专利和技术输出，在我们国内也在找一些合作伙伴。

　　机器人能给这个行业带来什么？带来仓储分捡，机器人的手段能够用我们人工智能的算法，货到库的概念提供非常多的支持。

　　机器人技术的实际应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是虚拟打码；第二，自动分捡；第三，智慧路径。为什么机器人有这么大的作用呢？我们在总结出来的一些教训，核心是人的问题，如果我们还是用门卫式的管理，道德风险也好，我们数据报送风险也好，都无法解决，这恰恰在机器人的应用上可以得到一个非常好的发挥。我们屏蔽了人的风险和道德，包括我们在做实际案例的时候，可以看到这样一些问题，我们的监管公司是没有问题的，我们的银行也是没有问题的，谁有问题呢？是我们的监管员有问题，是我们具体操作报数，监管的团队有问题，我们监管员一个月开两千块钱工资，三千块钱工资，很难能够屏蔽掉贷款企业，包括一些相关的企业对我们监管员的腐蚀，但是机器人把人的道德风险控制到*的程度，肯定就是不用人，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大数据的应用。现在在金融行业已经非常普遍了，前一段时间我们在临沂，看一个案例，阿里的蚂蚁金服做了一个企业的授信，按照我们银行的传统叫法叫做征信系统，这个企业大概只有三千万的贷款，但是经过蚂蚁金服的大数据测算，这个企业大概有一个多亿的负债，但是如果按照我们传统的征信的方式，风控调研的方式，可能这些数据我们都得不到。

　　但是大数据在金融的应用，基本上还停留在两个层面上：一个叫做交易型的大数据，一个叫做现象型的大数据。个人金融贷款上的风控，在大数据的应用上，基本上还是停留在他从哪里买过多少东西，手里有多少房产，这叫现象级和交易型的。但是通过动产质押这个行业，可以挖掘出下面五个比较重要的信息。

　　*个，就是我们的经营数据，行业性。

　　第二就是行业信息分析。包括我们的仓储数据的分析，供应链数据的分析和价格方面的分析。因为我们动产质押，基本上是要到企业内部去的，控制企业的库存，包括为企业正常出库的数据都要入系统的。所以从这个层面，大数据的应用，可以为金融银行中小企业的贷款上提供两个新思路。我通过追踪或者通过来分析这个企业在经营方面的数据，进行一个风控模型。

　　第三是内容性。包括我们现在做很多信贷的时候，更多的是按照一套模式来，我给家电企业来管，我给煤炭企业来管，我给房地产企业来管，可能都是一套数据，都是一套属性，但是行业的属性，企业自身的特点，包括供应链的关系，现在分析的还是比较少。而动产质押和大数据的结合，刚刚好可以在金融这方面提供这方面的应用。大数据模型，大概也就是现在所有的金融行业的，风控方面的核心，但是动产质押的大数据模型还是比较特殊的。因为它更多的看到的是资产类贷款，我觉得这可能和现在整个金融发展的形式是有关系的。

　　在动产融资和传统金融方面，有很多的区别，首先，两者是不一样的，我们传统的还是一般的企业，而现在动产融资可能更多的依据担保品的情况来做分析，信用评级，现在基本上刚才就像我说的，大量的贷款，基本上是按照银行的模型来的，我贷给从事制造行业的企业，和贷给从事流通行业的企业，基本上是一套模型。

　　但是通过动产金融，通过大数据的应用，我们可以做更多的主体评级，我根据你这个行业，根据你这个企业的流通率对你进行贷款授信。风控范围，我们现在更多的金融机构，还是聚焦于企业本身，但是通过动产金融这方面的应用，我们可以看到企业在更多担保品的变现上，在企业自身的评级上来进行一些分析和探索，在授信条件，信息透明，产品产业服务效率和服务内容上都有很多区别。

　　动产金融在中小企业融资上面有几方面的问题，例如降低了中小企业的门槛。我不是说让更多的中小企业可以无门槛的贷款，而是说让中小企业有更多的保障方式，除了我拿房子抵押之外，除了我拿担保公司的担保，用我自己的资产，用我现在的流动资产，来做贷款，现在可能是更多中小企业更能适应的一种方式，降低中小企业的融资风险，增强中小企业的还款意愿。

　　我们现在还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我们大量中小企业的贷款，是固定式的，什么叫固定式。我贷就贷半年，一贷贷给你一年。但是我们通过对动产金融的探索，会发现有一个特点，如果我们很多的中小企业贷到款之后，其实前三个月是不需要的，可能就在等待进货的一两个月，这对中小企业会增加非常多的成本。而同时银行的风险是非常大的，或者说金融机构也是风险非常大的。可是到下半年，行情大跌，比如我们销售的产品价格这种情况实际上在我们中小企业，现在的议程来看经常发生，我们怎么风控？贷款也会面临非常大的风险，但是怎么去做一个波动性的贷款，我认为监控或者说监督中小企业的动产，监督监控它的成品，半成品，叫做商品流通率是非常好的一个方式，可以为我们的贷款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动产金融下面有几个挖掘点，主要是在供应链金融和物流金融方面，在大数据方面，在动产管理方面，特别是在资产处置方面，现在我们中小企业碰到不还款的情况，或者出现逾期，或者出现不良，基本上是业务担保，或者追加个人的法律程序也好，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点，大量的中小企业，可能现金也不足，可能也没有多少不动产，但是有的是库存，有的可能是半成品，有的可能是原材料，但是这些东西都忽略掉了，也没有得到相应的处置。

　　传统的动产金融更多的是在大宗商品方面，比如说能源，钢材，化工，但是我们现在探索的，其实更多的适用于现在的民用品，或者叫做消费品，包括酒水，汽车家电，特别是在农产品这方面的应用，因为我们现在大量的金融机构发现，农产品贷款是非常困难的，农产品贷款的风控也是比较难的。最后由于今天时间关系，我只能给大家谈一谈在这方面的感受。我在动产质押行业探索了三年我认为金融科技必将改变金融。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