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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影音CEO冯鑫的莽撞人生:我被暴风绑架了

年近四十、即将上市的冯鑫跟我们分享了他的心灵档案和商业档案,且看他的莽撞人生,跟雷军、周鸿祎、蔡文胜的合作经历,以及如何从《约翰·克利斯朵夫》获得力量。
2011-07-04 10:15 · 创业家  雷晓宇   
   

  我做销售足够诚实,花的时间也特别多。我不喝酒,不去陪人啊乱七八糟的,但我后来的合作伙伴对我都很认。当时我在金山管华西区的业务,我的业绩超过了华东、华南。我一走,华西就是华东的1/3、华南的1/4。

  真的不是我太强,是对手太懒了。一直到离开金山那一年,我都做到事业部什么总的位置上了,我还每个礼拜天都一个一个地泡店面,我女朋友陪我一起泡。我去卖货:你要买杀毒软件吗?想要哪个?遇到什么问题?我喜欢泡在店里头,接触信息特别多。

  我还泡库房。货怎么摆的,来进货的人是怎么进的,是不是成箱成箱进的,他们有预期进的东西也有临时进的东西,这些我都知道。全国有多少店,这些店平均有多少人进来,多少人会成单,大约买了什么东西,我们从中卖了多少,最终挣了多少……能算清账的,金山全国有一两个人就了不得了,我肯定是其中一个。而且我见人就对数,因为每个人都吹牛嘛,说的数都不一样,你可以对出来。我对数也很敏感。后来代理商跟我进货都到了什么程度了?我让他进多少套他就进多少套,有的时候他说多了,我说没事你进吧,进完以后我帮他卖掉。

  这都是基本逻辑,没有创新。你把账算清楚,然后一步一步去夯实,最后你这么跑上半年,别人跟你的差距就会非常大。后来我做暴风也是一样,用一年时间从30%覆盖到70%。这其实很吓人,30%意味着一两亿人,他们觉得暴风都无处不在了。

  我喜欢兵法。大学的时候看《孙子兵法》,把所有兵书都看过,觉得很好玩。有个很好的朋友,我们俩老研究兵书,然后还互相用兵法虚拟地打,在操场上就开始说“假设你今天有多少军队”,就开始口谈战争。对我影响*的方法论是《鬼谷子六韬》,讲从势能到动能这些逻辑,在什么时候如何选择自己的位置和行为关键点,讲得很具化,很有用,看了很多遍,我的业务感受基本都从那儿来的。

  链接:将《孙子兵法》最活学活用的人是孙正义,他把孙子语录作为厂训放在大门口:“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他*了一套“孙孙兵法”,其核心是25个字:“一流攻守群(*素质),道天地将法(战略五要素),智信仁勇严(管理五要素),顶情略七斗(经营五要素),风林山火海(人生座右铭)”。

  2004年,我离开了金山,是被辞退的。

  创业

  1999年、2000年的时候,互联网开始起来了。我手下的手下出去都挣得比我多。去了Chinaren的,回来拿个破笔记本电脑跟我显摆。我那时候一个月挣一万多,足够花了。我租个两居室才花2000多。我对钱不敏感,也不动心。那些财富神话,我觉得跟我没什么关系,也没往心里去。

  离开金山,我也没想到要干什么。当时谈恋爱,有个女孩在成都,我们在成都买了房子、车子,准备在成都工作。现在想想,我太可怕,那会儿32了,也不小了,都这岁数了还胡闹。

  我的人生其实一直是个没头苍蝇。我特别不想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我就想有一天死在路上就好了,就这么没了,挺好。而且到底死在哪条路上我都不想知道,别伤天害理就好。我其实是个很二的人。不过,虽然我的人生很乱,但是业务很清楚。我是人生上愚蠢的人,啥都没想就去成都买车买房。但是我事业心很强,只要一给我事情做,生活啊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我就往死里做。比如我接个案子,我会给我妈打电话说一个月别给我打电话。

  后来,我妈说她生病了,叫我赶紧回家。我一回家,我妈就把我手机扣下来,不让我跟外界联系。扣了三个月,我妈把我护送到北京,说你必须在北京。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神来一笔,所以我人生中有些女人是起作用的。

  我当时觉得我会找空中网的周云帆。SP那玩意儿我要玩肯定很厉害,就找了他一次,没细聊就走了。周鸿祎听说我离开金山就来找我,找了我好几次。我们2000年就认识了,当时我们有合作,他们公司*的现金支票就是开给我的。周鸿祎很会挖人。我在成都一个山里面钓了三个月鱼,他老给我打电话,我不好意思了,就说如果我回北京就去你那儿,问题是我不回北京啊。后来我妈护送我回北京了,我就给他打电话。他说你来吧,我就去了雅虎中国。

  我刚一去,周鸿祎说他还有一年合约,一年之后他肯定走。他要走,我这种人肯定也待不住。把我逗得,这什么公司啊?

  还没想清楚,我就开始干。干了没多久,我发现怎么底下管的都是研发啊。我连计算机都不会用,怎么能管研发呢?周鸿祎说你不是研发出身吗?我不是啊,这也太误会了。后来,等到周鸿祎开撤了,跟雅虎吵架,咣咣把办公室玻璃砸了,然后开大会,说所有人不许加班,我们觉得该散了。

  周鸿祎跟我提过迅雷,让我去管业务。在深圳我极不习惯。深圳、广东那地方我觉得像假的一样,整个城市都是假象,一会儿人全没了。心都是浮的,睡都睡不安稳。我要留在北京。当时已经下定决心了,看好了一个业务方向。播放器、浏览器、安全软件,这些我都想过。我想做一个互联网软件帝国,做一切。

  我*个找的就是雷军。我说雷军你把我原来的杀毒软件给我吧,你们这块钱不要赚了,我自己来经营。所以说,我经常像个二傻子一样办事,这根本不可能。我当时没想要创业什么的,我还是可以给他打工,但是要用互联网的思想包装自己,做一个软件帝国。雷军说,我们在做游戏,你干什么呢?我经常说一些让他们觉得很莽撞的话。

  我跟周鸿祎也说我要做软件。他说他要做动态搜索干百度,说你一起干吧,我没兴趣。我几乎把所有的软件英雄都找了一遍。简晶、鲍岳桥、朱从军……他们都已经无心恋战了。还有华军软件园的老板华军,我可以跟他合力干掉迅雷。但是华军很慢,他在江苏连云港宿迁,我说你多长时间能过来一次?他说两三个月。我说算了吧,就不要了。

  我决定自己创业,开始找投资。我找周鸿祎,周鸿祎说你这个方向我不做。我找雷军,他说要考虑两周。考虑了三天我就受不了了,我觉得我是在等待别人宣判我的命运。我算了一下,下定决心,就开干了。其实,你找人投资觉得要200万才能开始干,自己算算花20万也能开始。

  2005年,我成立了两家公司。一个是酷热影音,做播放器,一个是做插件的公司。但是赚钱很快,两三个月就赚了100万。

  这时候,蔡文胜就进来了。蔡文胜当时还是个草根,他约我*次见面是晚上12点,喝茶、抽烟,他就说他要投。我第二天就同意了。其实蔡文胜当时实力和名气都不如雷军、周鸿祎,但是前老板的钱不好拿。

  蔡文胜投了300万人民币。两个月之后,IDG就进来了,300万美金。他们见到我*句话就问,我能帮你做什么?我说你能给我钱呗。他说你觉得值多少钱?我当时只有8个人,我说我觉得至少值1000万美金,但是你觉得贵可以不投,以后保持联系。我刚下楼就接了电话,说给我投。这笔钱很重要,如果没有这笔钱,紧跟着我们也没办法收购暴风。

  雷军、周鸿祎、蔡文胜,这几个人里头,蔡文胜的情商是最高的,我学不会。他能够把很多人搞定。我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听他的。其实他是个蛮商人的人,但是和他在一起如沐春风。他一见你就夸你,能夸十几分钟。至于周鸿祎,在雅虎的时候,他教过我一句话:“凡是你担心的事儿,一定会发生。”这句话对我帮助很大。后来我试试,他妈的,真是灵。

  其实,我才刚刚做了两三个月的时候,陈一舟就找过我。当时他忙活两年多做DuDu网,花了几千万,效果不好。他想买我,就说你想挣多少钱。其实我都没想过。我大约算了一下,我需要2000万就衣食无忧了。我的生活就到这个水平,高尔夫又不会打,但问题是我挣2000万,我手下他们才挣多少,这是个*的痛。我说要挣多少钱得想清楚,我有个手下,我答应让她挣到2000万,你算吧,我应该挣多少。他说应该乘十,我说那就乘十呗。他说那我们买不起,我说那算了呗。

  去年,想要收购我的人更多。所有的视频都谈过,搜狐、新浪、土豆、优酷盛大,这些全部都谈过。他们出的价钱,从我个人来说,至少一亿美金。如果我卖掉,那就不是赚钱的事儿了,而是我为你打工几年的事儿了。我的想法很简单,暴风这事儿还有很大的弹性,这个弹性突然有一天没了,只是10%、20%了,我可能就真不干了,现在弹性太大了。

  很多人创业都是走一站碰结果,我不是。一开始做播放器、插件完全是我规划当中的。今天来看,从2005年底到现在,这5年我觉得比我想的要好。原因很简单,我就在PC上成功。我只要牢牢把播放器*的地位占住,别人谁也动不了我。你看优酷他们虽然很大,但会有上千上万个视频网站,会分得很散,播放器*那个人仍然会垄断60%的市场,这个老大不会比视频那个老大差。这个故事在我看来是一个必胜之战,是一定会赢的。更性感的东西在于,iPad来了,手机来了,这里面更适合做播放器,更不适合做网站,浏览器更讨厌,我的机会更大了。

  大概一两年前吧,我突然觉得我做这个事情非常有意义,比我以前做的任何事情都有意义。暴风不像原来仅仅是做个大平台就赚钱,突然觉得,这个事情将来会成为用户看电影、看电视的主要途径。我原来心里还特别有遗憾,说我没有做软件帝国,但我现在一点儿不遗憾了,我觉得那个跟我没关系了。我现在就是暴风电视,我如果能够成为暴风这个事业的奴隶就很好。

  绑架就绑架了,有什么不好?你被有意义的事情绑架就很好。命运给了你这样有意义的事情,是时候做选择了。这两年我是特别明确的:人生给了我一次机会,这个机会可以让我做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我还能在里面控制大局。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做,要不然将来多遗憾?我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就死扛了。会不会卖掉它?除非卖的这个人我能确保他一定会让我变得更容易实现这个梦……不,几乎不可能,买我就是榨取我的血汗,就是榨取暴风的影响,基本上都是冲着这个目的来的。

  我这个人的人生是莽撞的。一开始,我是靠冲名次做的,比如我做软件、互联网这些,但暴风做到今天,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的,当你一直往前跑,你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修炼自己,把自己变成工具。现在,我觉得暴风这个事业比冯鑫的人生更有价值,将来历史上会记暴风一笔,我能够从事这样的事情太性感了。

  我现在的状态跟刚刚创业的时候很不一样。原来是暴风为我服务,后来突然有一天就变成我为暴风服务了。原来我是思考的中心,但后来慢慢思考的中心变成暴风了,我就不重要了。我现在真的有这种心态,如果我水平不够,我太莽撞了,那将来我可能找一个更好的人把暴风做得更好,因为我觉得暴风比我重要很多。

  Tips:

  冯鑫反思失败

  这两年,其实我们有个巨大的失败。有件事做得晚、做得慢,慢了两年多,挫败感很强。回想起来,这次挫败其实主要责任还是在我们自己身上。

  我们推“暴风盒子”在线业务推得太晚了。其实在2006年还没有接手暴风的时候,我就知道将来一定要同时在暴风里面放上在线内容。如果我真的在2007年推出,我已经比现在强太多了,就没有对手养这么大了。但是我2006年找了一个光芒的团队,就是当时帮雅虎做P2P的团队,没成功,他们一直干到2007年的6月份,败了,走了。然后我又找了一个团队,也没成功。后来又找了一个迅雷的团队,去年才正式推出。

  这个太扯淡了,自己的魄力不够,不够重视。自己人生莽撞就莽撞,无所谓,但如果我做业务的时候智慧不够,这种二我是接受不了的。生活中的二我觉得是挺好的,但是这种我就很自责,这个自责让我非常难受。它会折磨我,如果我不去化解开,就会一直背着。所以今天我背了一些包袱,我希望用一到两年时间把它还完。我要做出更*的成绩来补偿我对暴风犯下的错误。

  约翰·克利斯朵夫

  当年大学刚毕业就看《尤利西斯》,看是看了,但纯属装逼行为,我现在看都看不懂。我真正的圣经是《约翰·克利斯朵夫》,看完好像一下就反应过来自己该干什么了。书里面有几个:*,灵魂要自由;第二,要真实;第三有力量。我觉得《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本书对我来讲是自由的灵魂,自由的灵魂并不是说你不趋同于任何事业,我觉得那不叫自由,你是趋同于你认为有意义的事业的。我是能为想做的事情牺牲自己的,我是可以的。

  链接:人人都想自由,70年代人还有一本“成长圣经”:《麦田守望者》,里面有句著名的话:“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最早看《约翰·克利斯朵夫》是大二,被劝退之前。我人生每回最痛苦的时候就带着它,然后重新阅读。书很厚,来回正规地看过5遍。我当年住院的时候就让人念书给我听。算励志吧,反正有了它你心里就不会茫然。其实克利斯朵夫也体会各种各样的欲望,但每次都会有一种力量把他唤醒,让他重新回到轨道上,总会醒过来。

  创业之后,我在2008年看过一次。可能就是看完以后,我才逐步发现了暴风的意义。当时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儿,让我觉得好无聊,有点不想做了。每次碰到这时候,我心里就有一首歌,张楚的《离开》。那首歌前面一大堆独白,最后就唱离开、离开、离开……那首歌老在我心里唱起,越是阻碍我,我就越是要离开。所以,我特别能够理解王功权私奔。

  当时,有一个跟我一起创业的小伙子,做研发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办好,最后他还是走了。在我的整个创业过程当中,可以没有别人,但是不能没有他,因为我编不了程。没有他我是创不了业的,我也想带着他成功,但是他后来有点钱了就开始弄房子什么的,我对他就有些怪罪,为什么那么容易被这些东西转移注意力?其实未来还有更美好的东西。一方面感激这个人,一方面又很责怪这个人,一方面我想让他走,一方面又不想让他离开。那会儿我就觉得无聊,我说这个事儿是我真的想干的吗?就有点痛苦了。

  我去道观待了一段时间,对自己做了大量的检讨。《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本书还讲了一件事,就是受苦。你要经历各种苦,有些苦是没有答案的,虽然你处于一种混沌状态了,但其实这个苦本身就是有意义的,你最终仍然能抓住一些特别重要的事情,比如一个具体、有意义的活去把它干了,干一个,再干一个,最终就走出来了。当你特别困惑的时候,你想,没关系,我把这个手机摆好就行了。手机就是形而下,困惑就是形而上,要用形而下的困惑来转移形而上的困惑。

  这本书其实很早对我就有影响。如果从科学角度讲,我应该从那个时候冷静想想到底什么是我可以做的特别有意义的事情,我应该为此而奋斗。那是1990年嘛,一直到去年,差不多20年过去了,我才逐步找到。这20年的时间我就荒废掉了,也许我在1990年就可以仔细坐下来想想,自己哪些事可以做,对吗?

  这20年我一直就没想,就任着性子来。我从1989年上大学一直到1996年,疯狂地消耗青春,什么也没想。朋友很重要,哥们儿,就疯狂玩儿。我也不后悔,我觉得青春就是要消耗的。从1996年以后到金山1999年,又是个阶段。1999年到我创业又是个阶段。其实都不后悔,因为我有一种自甘平民的状态。我跟约翰·克利斯朵夫那种天赋、那种力量,哪样比都差很多。他太狠了,不是我们能干的事情。我这20年就没有认真去找,我也不怪罪自己。但是起码,我这20年没有投降。只要这事儿我感觉要投降了,我心里就特别敏感,然后我就会跳出来。我几乎没有投降过,我觉得这点真的很爽,我也因为这个活得很踏实。不见得一定做那个理想的事儿,但因为我没有投降,没让自己变得更扭曲。

  《约翰·克利斯朵夫》是写贝多芬的。贝多芬是音乐界的珠穆朗玛。我认识的人里头,也有珠穆朗玛。江南春就是中国广告界的珠穆朗玛。他是疯子,我们所有做销售的都要向他学习,但是我一辈子超越不了他。没关系,树个典范就好了。江南春可以什么都不想,他衣服都在超市买。他现在每天见客户。我问过江南春,你干嘛啊?为什么啊?他说他完蛋了,他说他是钱的奴隶,挣到钱一点儿兴趣没有,他只对挣钱这件事情有兴趣。挣钱比钱对他来讲重要太多了,他只要在挣钱的路上就好了,他有一天就死在挣钱的路上就好了。

  我就不行。我下班还想去哪吃个螺丝粉啊,然后开个图书会啊,到哪儿吃个西瓜、划划船,有个新电影来一定要看一看啊,我控制不了。你知道这周末我干嘛去了?有人在太原开了一个茶会,和我有屁的关系?但我觉得那个人可爱,他很爱茶,让我去捧场,我就为见他一面跑到太原。同时我姐家小孩今年高考,高考结束了我想过去拥抱他一下,礼拜天就回来了。我觉得这事儿很幸福,江南春肯定不干,干这种无聊的事?所以我不是江南春。

  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有个86岁的数学教授,已经快退休了,快死了,他突然想学经济学,就去哥伦比亚大学学了四年,然后写了一本《相对经济学》,结果成了经济学的泰斗。这个故事我非常喜欢,喜欢在哪儿呢?我认为他86岁重新选经济学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将来有一天在经济学上的成就比之前86年的成就还要大。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只是好奇,想学就学了,之后他做出了这样一个成绩,然后他就死掉了。我觉得这样的人生是我要的,就是它不成也没关系,那种心态是我要的。

  所以,有没有暴风这个事业其实没关系。如果当初我没有做暴风,如果当时雷军同意了,我就给他打工了。我其实无所谓,又怎么样呢?但我有这个事业,我很幸运,我要牢牢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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