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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评分9.2,国产真人秀《奇遇人生》的爆款之路

这款某种意义上“反综艺”的真人秀,能够有如今的口碑“起飞”,并不是一场偶然,而是一场*制作团队加持之下,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即中”——人们对于“真实”,实在渴望太久了。
2018-10-25 10:04 · 微信公众号:创业邦  风间海色   
   

  15716人评价,9.2分,单集片长55分钟,《奇遇人生》火了。

  很多人最初遇见这部综艺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不习惯——它也太不像是一个综艺了。

  像什么?

  ——纪录片。

  这是近些年来评分最高的国产真人秀节目,在豆瓣的评论页里,“高水平”、“高水准制作”、“沉静”、“舒缓”、“真实”、“高级”……是网友在评价节目时最常提起的关键点。而随着的节目的进程,一集一个故事的《奇遇人生》,标签也在越来越丰富。

  然而,高评分之外,节目在逐渐火爆的路上,却始终都没有其他爆款综艺所具有的超高流量加持。在爱奇艺已经取消前台播放量显示,开始以多维度数据组成“热度值”指标,重构视频价值评价体系的当下,纪录片制片人出身的节目导演赵琦似乎有不谋而合的观点:现在关于节目的评价体系维度比较单一,比如说看流量和点击率,而点击率是跟商业模式挂钩的。

  然而,无论是四十即将不惑的阿雅,还是现实题材纪录片出身的导演赵琦,创造这个“纪录片+真人秀”的综艺,都有着更大的野心:他们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试图探究的,是后流量红利时代,对于真人秀本身意义的价值回归之路。

  在这款综艺的介绍词里写着:节目由阿雅与十位明星好友,在全球范围内分别展开十次旅行。每一次行程,都是基于嘉宾内心对“诗与远方”的向往,专属定制的关乎心灵与人生的体验之旅。

  乍一看,《奇遇人生》的形式并不新鲜,有点像以前电视台上扎推出现的《花样XX》与《向往的XXX》《亲爱的XX》的结合,都是明星结伴到某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了一段奇妙的旅行。

  而当你真的点开了这部综艺,你会发现,一切都不同了……

  “反台本”的真人秀:去干什么?我不知道

  一位《奇遇人生》的工作人员说,貌似每个明星艺人刚开始都会问:“导演,我该怎么做?”导演统一回复:“你随便。”

  也有人在问及到了目的地之后要做什么,要达到什么节目效果时,收到导演组的回复:我们也不知道。

  在邦哥看来,这些“随便”、“不知道”,成就了这台综艺,也让“真人秀”这个词,一定程度上回归了它的本质——某种意义上的真实。

  导演赵琦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设限的。我们在确定人选,和把他们送往什么地方上,是下过很多功夫的。但到了那里,他们有什么反应,我们不干涉。

  于是我们看到,*集里,小S和阿雅因为一场“非洲小象走丢”的意外事件,几乎推翻了整个原定行程,甚至将节目组的航拍无人机都借给了搜寻队,去寻找两头下落不明的小象。

  两个母亲在深夜的非洲营区里相对而坐,小S说:如果是我的孩子有一天出了门,突然不见了,我……她梗了一下,眼里的泪水就涌了上来,她说当了母亲就很容易投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原定的行程里,他们只是去体验当地风情,小象的偶然失踪,是一场决然无法被安排的剧情,而最终的成片里,却让整个搜寻过程成为了主导,牵动了嘉宾的心情,也牵动观众的心情。

  赞比亚大象孤儿院,在母象被盗猎者猎杀后,如果没有人照顾,小象根本无法生存下来

  于是,我们看到第二集里,原本要做追风少年恣意奔跑的春夏,始终在未能追到龙卷风的失落里徘徊,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甚至与节目组导演产生了冲突。那一天春夏站在临近夜晚的公路边,望着风来的方向,背影都带上了寥落。

  直到带领她们的追风人走过来对她说:我不能为你们制造一个龙卷风的,我只能带你们去感受大自然。她提及自己仿佛幡然醒悟般的眼泪:我们那么想要一样东西,可我们的目的根本就不纯粹。

  第三集的七天登查亚峰之旅,窦骁和阿雅因为临时的雨天,在山下的酒店就耗尽了5天。阿雅因为接下来的工作行程无法被推迟,一度焦虑到无法安睡。窦骁却一直都有着温暖明亮的样子,他说:“你的预期永远不能变成一个限定,他会变成框住你的一个东西,你永远是自由的。”

  第四集,毛不易和整个团队排练了大合唱,却被临时通知,因为他是艺人,不可以唱除了他自己的歌以外的曲子,否则会带来版权纠纷,于是只能站在台侧看着别人演出。他说他不甘心,他想做点什么,补偿回来。

  第五集,直白而不加掩饰的朴树在节目一开始就说:我后悔了,我现在根本不想出门,只想自己呆着。

  他在摄像机前爆发了情绪,说你们可能找错人了,我就是很闷,骑什么摩托车,我根本不想骑摩托,甚至还不如我自己坐一坐,在屋里做做瑜伽。没多久后,他坐在摩托车上开心到高举双臂,拿出手机自拍。在中途休息时兴奋地对阿雅说:真酷,还想再快一点,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摩托车了。

  小象是自由的,风是自由的,阴晴雨雪也是自由的,人不是。

  真人秀存在的意义,真人秀之所以好看,往往是因为人们想要看到在意外的境况之下,人类的真实反应:这才是产生共情和的共鸣的基础。

  在邦哥看来,这款某种意义上“反综艺”的真人秀,能够有如今的口碑“起飞”,并不是一场偶然,而是一场*制作团队加持之下,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即中”——人们对于“真实”,实在渴望太久了。

  但对于制作一档节目来说,敢于放任,背后必须要有强大的自信支撑——台本存在的意义是“可控”;而这台综艺里面,却放入了太多自由而不可控的元素,这背后不只是“理念”、“立意”或者“节目基调”这些说起来轻描淡写的词汇,更需要极其扎实的专业素养,和强大的团队自信。

  近乎奢侈的*团队:奇遇,只是偶然中的必然

  《奇遇人生》的导演,叫做赵琦。

  他是*位同时获得艾美奖、伊文思奖、金马奖、圣丹斯和亚太电影大奖的中国人,他的作品《归途列车》、《殇城》、《千锤百炼》享誉业界,他是国内纪录片界的大拿,是业内人口中,最会找钱、最能获奖的纪录片制作人。

  光环太闪耀了,起初,综艺的发起人阿雅一直不敢相信赵琦会答应来拍《奇遇人生》:“我是通过朋友认识了赵琦。但是看完他的百度百科之后就觉得,这么牛的人他会愿意跨足娱乐圈吗?”

  赵琦来了。

  同样来到《奇遇人生》团队的还有摄影指导孙少光,他是资深纪实影像摄影师、野生动物和水下摄影师,从业16年获得过包括艾美奖,金马奖,纽约电影节金奖在内的世界多个纪录影片重要奖项,更是国内首批拥有GUE(Global Underwater Explorers)和TDI(Technical Diving International)资质的水下摄影师。

  对于一台综艺来说,这不是顶配的团队,而是近乎奢侈的跨界团队——画面的质感和视觉享受,无疑是“纪录片”等级的。在评论中,“安静的高级感”,成为重要的关键词。细致入微的镜头捕捉和构图的光影描绘,带领观众一次次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堆叠出而“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效果。

  在自由的动物,自由的风,自由的阴晴雨雪,与不自由的人背后,赵琦说:我们虽然是在用纪录片的首发做事情,但是本质上这还是一个综艺,我们不是完全没有设计的。

  比如*集的小S,赵琦就说:“她是为了节目说要去看大象,我们就要准备去看大象这个事,从这个角度而言它是真人秀,因为我们已经安排了,我们有设计。但是在这个历程中是不可以设计的,不是说你要在这干个什么事,在那干什么事,这一块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纪实的篇幅。”

  事实上,目的地也不是没有讲究。赞比亚的目的地,是“大象孤儿院”,那位同样身为母亲的英国志愿者,大象本身与亲情有关的场景,都是被设计过的。但被设计的只是舞台,最终发生了什么无法被预料,才是这个综艺最动人的部分。

  如果短短一周之内真的无“戏”可看怎么办?赵琦并不担心这件事,“没有发生也是一种发生。”

  这就是专业团队的自信,场景的设计之外,给予故事自由发生的权力,然后从中找到“奇遇”的所在:于是奇遇,同样只是一场偶然中的必然。

  与世界和解:如何成为最会找钱纪录片制作人?

  出色的理念+*的团队,没有钱,同样无法成行。

  此次为奇遇工作室募资的宋蔚玲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节目上映前,《奇遇人生》同样经历过一番资本层面的波折,跟投方突遇变动,好在最终循理资本见过主创团队后,2 小时内打款跟投。

  这让邦哥想起了一件往事。

  2011年,广州国际纪录片节之后,邦哥看到过一篇名为《广州国际纪录片节随想》的文章。文章中写:“融资就像打一口井,选的地方不对,工具不够专业,或者挖得不够深,你的所有努力只能产生一口废井。”

  文章的作者之一,就是赵琦。

  曾经有导演对媒体说,中国现在不缺好的纪录片作者,缺的是像赵琦、梁为超这样会“找钱”的制片人。

  很多人认为,做纪录片就和赚钱不沾边,谈钱会失去职业操守。而在普罗大众的眼中有一个逻辑,是做事的人,往往需要用“不获利”,来证明自己初衷的单纯。

  但这一切,真的对么?

  赵琦是中国的*代“纪录片制片人”,他曾经在采访中回答过这个逻辑:我并不反对纪录片作者扎根一个地方努力拍出一部好片子,但钱和职业操守并不矛盾。

  在他看来一个产业的形成和良好的运转,无疑是要和资本产生联系的:

  就算导演自己可以艰苦,那摄影师、剪辑师、录音师呢?他们都不要收入?好,大家都有一个积极的态度和一个免费的热情来做一个片子,那之后如何维系?做完一个片子就结束了?做任何事情都应该看一个发展。所以我认为,纪录片作者可以义无反顾地扎下去拍纪录片,但前提是没有后顾之忧,所谓的“向钱看”是为了更好地扎下去。

  钱本身,不是原罪。

  赵琦面对世界的样子,和《奇遇人生》所呈现出来的东西是一致的:温和,诚恳,坦然,有耐心,而又充满了力量。

  赵琦的英国老师十多年前教他们时说,“永远不要用自己的钱拍片”。然而2006年,他*次担任纪录片制片人拍《归途列车》,最初的三十多万都是他跟导演自己凑的。开拍一年多,他们才从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JanVrijman基金申请到*笔资金。

  《归途列车》几乎获得了世界上所有纪录片基金的支持,最终融资近百万美元。影片投放后,又获得了包括艾美奖*纪录片和阿姆斯特丹电影节最高奖伊文思奖在内的60多个国际奖项。后来还在中国上映,在北京的百老汇电影中心放映了半年左右,然后在全国好多地方做了一城一映,“可到最后一分钱也没有赚到”。

  但作品还是留了下来,《归途列车》至今都是中国纪录片历史上最成功的作品。后来他拍了《殇城》,讲汶川地震里的小人物;拍了《中国市长》,呈现更为复杂的中国现实。

  在他的镜头语言里,安静而有力量,是统一的基调,或许也只有与世界和解的人,才能够温柔的推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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