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举办的第十三届“上海市大学生计算机应用能力大赛”上,传智教育获得了13个奖项,成为获得奖项最多的参赛队;其中含一等奖1项、二等奖3项。与其同台竞技的高校包括同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华东理工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985、211高校。
这家机构是传智教育旗下的“传智专修学院”,来自农村的高考落榜生是其主要生源。“曾被主流教育边缘化的学生群体”,传智教育董事长黎活明如此形容。现在,他们正因进入传智专修学院习得了数字化计算机技能,“找到了职业生涯的自信”。
经过*届和第二届学生的口碑宣传及教学模式被认可,也有本科退学的学生、和海外回国的留学生报名。目前,*届毕业生整体专业对口就业率已达86.69%。这些学生较精准地进入科技领域企业工作,*份毕业工作平均薪资已超8000元/月。
寒门落榜生的未来不止是烹饪和汽修
黎活明谈起印象最深刻的场景,传智专修学院的学生家长来到学校感谢学校和老师,声泪俱下;还有家长给学校寄来感谢信和锦旗,都是因为孩子变得更好了。
“有些孩子是农村留守儿童,和父母的关系非常紧张。他们大多是高考落榜生,这意味着他们在普校上学时几乎不可能得到老师的重视,同时也面临着被同学疏远的处境。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曾被教育边缘化的学生群体。高考落榜后,他们的未来可想而知。”
专修学院在教学规划中,不仅设置了数字化计算机技能培训课程,还设有感恩教育、自信教育、爱国教育等。其中,自信教育尤为重要。黎活明提到这样一个场景:在学生进入专修学院之前,学校组织夏令营活动,其中有一项安排是带领学生参观诸如百度、软通动力等科技大厂。
孩子们在相对优质的办公环境中显得胆怯,一个孩子问带队老师:“我毕业以后也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吗?”老师回答是的。孩子说:“我好像不太行。”这样的对话往返了三次,孩子依然不相信自己可以。或许他们认为,自己未来只能在工厂流水线、餐厅这样的环境工作。
“你就会发现,这些孩子在一个长期被否定的环境中长大,完全没有自信心。”
自信心缺失的一个后遗症就是很容易放弃,“开学后发现,孩子们在学习过程中遇到一点点理解不了的内容就想放弃,就说老师我不会我不行,老师我不是这块料。”
“但他们在老师的鼓励下收获了一点一滴的成就感,就是因为那些点点滴滴的成就感,他们会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做出本来不会的东西。”黎活明说,“老师会激励孩子们和他曾经所在班级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孩子比,激发他们的动力。”
“他们学会知识点,做出阶段性作品后会把作品发到朋友圈、同学群、家庭群等,孩子们得到了外界的认可、得到了原来同学的认可、得到了父母亲戚的认可,这种被认同的感觉能加强他们的自信心和成就感,激励他们更努力地学习。”
*个学期调整完之后,奇迹发生了,”学生认为自己可以学会那些原本看起来很难的内容,他们开始认识到自己在某个领域是可以学得比别人强的。”如此就形成了一个正向循环——学生们很努力地去学习,甚至在周六日都会自觉去教室里学习。很多时候,晚上十点钟了,教室里依然有很多学生在自发地练习技术。
“我现在就职于上海一家IT企业,从事Java开发工程师工作,月薪12000元左右,工作前景也不错。”2017级(*届)的学生陈和贵表示。班上还有很多同学已找到对口工作,月工资基本都在10000元左右。
产教融合与“三师学徒制”
传智教育在2017年成立传智专修学院之初,采用“申请入学,自主选拔”的招生模式。学生入学时和学校签订协议,可以选择先上学后交学费;确定了以学生未来就业岗位需要为导向、直接面向市场以适应工业4.0和IT行业的发展需求。
“为了解到目前市场对IT从业者通常期望的技能,传智专修学院的教研部门通过检测职业社交媒体,在智联招聘、BOSS直聘等求职网站检索软件开发工程师的空缺职位,对这些职位做进一步的评估和筛选。排除掉较小的、不太成熟的公司,最终产生了6300个检索结果。再根据企业对每个职位所需技能的描述,确定了不同公司和行业之间普遍需要的一套共通技能。并将这些共通技能进行整理分析,发现学生需要掌握哪些专业能力、学习什么样的知识,并依照于此进行基础课和专业课的设计,帮助学生夯实基础。”黎活明表示。
另外,针对“产教融合”的教育需求,传智专修学院探索出了新的产教融合模式——学生经过三年系统的理论、项目和相关技能学习后,在第四年直接进入到与学校合作的1200余家一线软件企业中边工作边学习,正式开始“工作式学习”(非传统的实习)。
在 “工作式学习”之前,学校会为每一位学生提供全程个性化工作指导,包括前期就业指导、中期模拟面试考核、后期全程陪伴面试等。学生在“工作式学习”期间,学校会有专门的技术辅导团队给予指导和帮助。
目前,2018级(第二届)学生已进入“工作式学习”的比率为97.66%,这些学生在“工作式学习”期间的平均薪资达5095元。
同时,“三师学徒制”的办学模式也值得关注。学院的授课老师选拔条件严苛,专职的课研及授课老师采取16级标准严选,老师录取率<3%。入选的老师均来自知名IT企业,多为10年以上教学经验,曾担任项目经理、架构师、项目总监、CTO等职位。
除授课老师外,学院还为每个班级配备学业和生活两位导师。授课老师对“项目驱动式教学”,学生系统学习企业前沿技术、理解及掌握知识点负责;学业导师对学生学业及就业负责;生活导师对学生的身心素养进行全方位的关注和指引。三位老师形成一个教辅团队,实现各司其职的“三师”育人方式。
此外,学院还推行“学徒制”办学模式,通过联合4000余名具有独立开发经验、技术团队管理经验的一线IT从业者为学生提供一人一师及一人多师的师徒匹配机制。师傅们会在学生遇到技术难题时给予解答,同时对学生的沟通表达能力进行指导;对工作所需的核心技术进行点拨,以此摸索出一套“新型师徒制”的职教模式。
蓝图和困境
公开资料显示,传智教育定位为培养人工智能、大数据、智能制造、软件、互联网、区块链等数字化专业人才及数据分析、网络营销、新媒体等数字化应用人才。同时,自2017年起,其业务开始逐渐涉及到青少年培训。
其中,数字化人才短期培训业务包括线上线下培训的“黑马程序员”和线上培训的“博学谷”。其中,黑马程序员的培训周期为 4-6个月,博学谷的培训周期则需根据产品类型的不同进行设定,通常不超过一年时间。
青少年培训业务方面, 2017年起,主要面向高中毕业生的数字化人才非学历高等教育业务,即上文提到的传智专修学院,现有在校生仅1200余人;同年,其业务范围覆盖青少儿科目,例如素质教育业务、在线编程教育培训等。
2020年年报显示,传智教育线上/线下短训业务营收5.94亿元,占总营收比重为92%;非学历高等教育营收3347万元,仅占总营收比重5.23%。换言之,目前传智专修学院的体量还远远不够,缺少生源正是其核心问题。黎活明对此表示:“酒香也怕巷子深,下一步要扩大公司知名度,目前明显感到知名度不足制约了公司发展的规模。”
事实上,缺少生源已是整个职业教育生态的困境。虽然政策在大力扶持职业教育,但社会公众依旧存在着“重本科轻专科,以读本科大学为导向”的意识。从就业上来说,高职生在应聘时受到歧视并非个别现象。生源萎缩、适龄人口减少等为职业教育带来了不小的挑战。
谈到公司愿景,黎活明表示:传智教育希望可以从更广大的层面上改变教育现状和生态,做“主流教育”。但他也知道这一过程任重而道远。据他推测,这个愿景实现至少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
“教育的事急不得,因为关系着很多孩子的人生。我们更相信一步一个脚印踏实走出来的结果”,黎活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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