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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腾讯音乐娱乐集团(NYSE:TME,以下简称“腾讯音乐”)发布了去年四季度及全年财报。
从数据上来看,这是一份尚在市场预期内的财报。一方面,尽管营收同比下滑趋势仍在继续:四季度腾讯音乐实现营收74.3亿元,同比下滑2.4%。但和前三个月的数据来看,修复明显。
(图源:腾讯音乐财报)
另一方面,盈利情况大幅改善。四季度腾讯音乐净利润11.5亿元,同比增长114.7%;调整后净利润14.4亿元,同比增长72.8%。值得注意的是,本季度腾讯音乐的运营利润率回升到了14.6%,基本达到了疫情前的水平。
按理说,这是一份还算不错的成绩单,可资本市场的反应却有些消极。财报发布后,腾讯音乐港股股价下挫7.31%,美股股价大跌9.16%。
问题出在哪?
01 市场不相信“付费订阅”
和其他的互联网大厂们一样,去年腾讯音乐的主基调就是“降本增效”。
降本方面,2022财年全年,腾讯音乐在销售和营销上花了11.4亿元,和2021年相比少花了15.24亿元,同比下滑57.3%;营业成本则同比减少10.4%至195.7亿元。
如果说降本全靠能动性,那增效则颇有些不得已而为之的感觉。
腾讯音乐的支撑业务主要有两个,一是包括订阅会员、广告等在内在线音乐业务,二是包含直播、K歌在内的社交娱乐业务。
尽管腾讯音乐在国内在线音乐市场有着当之无愧的龙头地位,但和海外音乐流媒体巨头Spotify八成以上的收入来源于付费用户订阅收入不同的是,长期以来腾讯音乐超过六成的营收都由包括在线直播、在线K歌在内的社交娱乐业务贡献,上市之初,这个比例曾高达7成。
但过去几年,受竞争、监管等因素有影响,社交娱乐业务持续萎靡。四季度,社交娱乐业务营收38.7亿元,同比下滑18%,创下近三年的新低,营收占比也降到了52%。
有人拉胯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在线音乐业务大吼了一声说:“我来当这个英雄!”
去年开始,腾讯音乐把增长重点放到了存量用户的转化上。一是通过把更多的歌曲、听书、免费数字专辑、线上演唱会等纳入权益范围、设置不同等级权益的超级会员、绿钻会员,挖掘忠诚用户付费点;二是针对价格敏感的用户提供看广告免费听歌的服务,加强这部分用户的转化。
效果当然是明显的。四季度在线音乐收入35.6亿,同比增长23.6%,付费用户数同比增长16.1%至8850万。订阅会员收入占了大部分,达23.6亿元,整体付费率突破15%。
其他包括QQ音乐广告、数字专辑销售等收入贡献了12亿元。根据电话会内容,激励广告比例占广告收入的比例从去年二季度的10%涨到了 15%。
不过问题是,付费订阅够不够当这个英雄?
尽管过去市场对于音乐流媒体一直有一个市占率和付费订阅相结合的梦想,但到目前为止,不论是腾讯音乐还是Spotify都很难证明这个模式。
音乐流媒体和影视流媒体不同,在成本上,平台虽然不用承担制作的费用,但需要给版权方付版权费。以Spotify为例,平台上的每一次播放,都要向唱片公司和词曲发行公司支付0.0033-0.0054美元的版税。
但音乐流媒体却并不具备和影视流媒体一样的内容独占性。2021年7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要求腾讯音乐在30天内解除*版权协议并暂停支付高额预付金。同年八月底,腾讯发布《关于放弃音乐版权*授权权利的声明》,《声明》也意味着过去腾讯音乐用金钱筑起的坚固壁垒土崩瓦解。
这导致音乐流媒体的付费订阅业务普遍要面对一个困境:不提高付费比例和付费金额,就无法提升毛利;提升了付费金额和比例,就要面对用户流失的问题。
四季度,腾讯音乐的在线音乐付费订阅用户月均ARPPU为8.9元,环比基本持平,同比增长约0.4元,但代价是在线音乐服务的移动端月活跃用户数同比下降7.8%至5.67亿。
(图源:腾讯音乐财报)
这个付费水平和社交娱乐业务几乎无法相提并论。四季度,同比环比双双回落的社交娱乐服务月均ARPPU也能来到169.6元。
靠付费订阅,很难看到腾讯音乐的成长性。
02 短视频的冲击
在去年5月国家广电总局等四部门发布《关于规范网络直播打赏加强未成年人保护的意见》之前,腾讯音乐的社交娱乐业务已经经历了连续5个季度的下滑。秀场直播本身并不具备什么门槛,音乐流媒体们之所以能够把这个业务跑起来更多的是仰仗自身流量中心的地位和庞大的音乐版权。
直到更中心的平台出现。Quest Mobile 发布的《2022中国移动互联网春季大报告》则显示,2022年3月移动视频应用月人均使用时长达到了63.4小时,而移动音乐应用的月人均使用时长仅为4.4小时。
根据快手财报,2021年快手直播营收为310亿元。
短视频平台一边把音乐流媒体的社交娱乐业务打的翻不起身,一边正在觊觎它的基本盘。
一方面,作为新的流量中心的短视频平台在某种意义上获得了“定义”的权利,相对应的平台音乐播放的主导权和影响力正在被削弱。
在QQ音乐的歌单栏搜索“周杰伦”,播放最多的为6亿次;而搜索“抖音”,播放次数则多以亿次为单位,有的多达16.8亿次。
Spotify最近的举措也能证明这个观点。3月8日,Spotify召开第二次Stream On发布会,宣布将进行迄今为止*程度的改版,其中就包括首页歌曲将以视频化的方式呈现。此举被视为拉开音乐流媒体短视频化的序幕。
另一方面,短视频平台有潜力也有野心入局在线音乐行业。2021年,字节上线银河方舟,布局音乐版权代理;2022年年初,字节跳动上线音乐播放器“汽水音乐”,主要面向音乐潮流和年轻人,还升级音乐人服务平台为“炙热星河”,争夺音乐创作人才。
快手则在21年3月和5月分别推出了K歌APP回森和原创音乐社区小森唱。
现在,我们有一万个理由去忽略短视频在这个领域的竞争力。比如传统音乐人像周杰伦等所具备的影响力仍然是抖音网红们难以企及的;短视频平台也确实还没有推出有足够威胁的产品,根据媒体报道,截止去年12月,汽水音乐月活刚过千万大关,和QQ音乐、酷狗音乐和网易云音乐都还有比较大的距离。
但当这些流媒体app渐渐失去“听歌识曲”工具的地位时,恐怕抖音就要对他们做“它曾经对百度所做”的事。
03 内容和生态
看到这里,大家也不难发现,腾讯音乐所面临的困境无外乎两个,*是内容端,如何拥有更多的*内容,从而保住用户;第二个是场景端,如何做更多的版权商业化,提升盈利能力。
在内容端,许多音乐流媒体选择入局作为生态补充的长音频赛道。靠着腾讯的庞大家业,腾讯音乐2021年4月推出的懒人畅听,与腾讯视频联合推广的《雪中悍刀行》有声书累计播放量超过1.4亿。Spotify则依靠播客让月活跃用户扩大到4.89亿,同比增长超20%。
但前者影响力相对较小,难以成为影响大多数用户的付费因素。后者在经济下行的环境下则显得成本过高。今年1月,在Spotify裁掉的600人中,许多都来自播客制作团队,签下Joe Rogan、米歇尔·奥巴马等名流来Spotify发行播客的首席内容官Dawn Ostroff也宣告离职。
腾讯音乐还借助AIGC作为生产工具融入产品生态。去年底TME首位签约超写实虚拟偶像鹿晓希LUCY官宣出道,并且发布了单曲《叠加态少女》。
相对更好的方法还是促使平台内容从PGC到UGC的转变,平台通过扶持音乐人,既能增强内容的丰富性,还能避免自制内容投入/产出比太低的问题。
去年7月,腾讯音乐发布“TME制作人联盟”计划;8月,QQ音乐上线了“乐人唱片”新功能,旨在通过提高艺术作品的商业变现效率来吸引独立音乐人入驻平台。
财报显示,截至第四季度,独立音乐人群体在腾讯音乐人平台上共创作超过230万首音乐作品。包括《赐我》、《化作烟火为你坠落》等原创歌曲也在社交媒体上获得了相当的声量。
不过目前来看,在这方面,腾讯音乐并未与网易云音乐拉开距离。
在场景端,和腾讯内部生态的合作是腾讯音乐的主要优势。比如在游戏产业,2022 年共同制作并推出游戏和动画歌曲 111 首。其中,为《和平精英》制作的歌曲《森之恋歌》成功入围「第 13 届好莱坞传媒音乐奖*手游歌曲」。得益于自家视频号的利好,腾讯音乐能够通过在线演唱会等方式去做变现。
对于腾讯音乐而言,头部地位依然比较稳固,但是失去了版权壁垒,同时又面临短视频的冲击,仅仅依靠音乐版权的付费订阅显然是不够的。
面对同行们比如网易云的追赶,如何做出更好的内容,保持自身地位;面对短视频的大势,如何适应并融入,都是腾讯音乐需要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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