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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中国*创业城市之北京:让创业者爱恨交加

北京的优势太明显:人才、氛围、资本、品牌、媒体,这些优势加起来,没有哪个地方能比得上。这五个方面决定了北京是无法真正离开的。这个城市哪怕交通越来越堵、空气越来越差、房价越来越高,创业者们还是在这里坚持着,因为别无选择。
2013-10-15 10:02 · 创业邦  及轶嵘   
   

  租这儿的创始人黄利建打算在南京设个分公司。那里政策很有吸引力:免费办公,给100万元的启动资金。“最重要的是政府工作人员对你非常热情,像我们这样的创业公司,觉得很受鼓励。”这些在北京都是享受不到的。但她只是想设个分公司。“你会有搬过去的想法吗?”《创业邦》记者问。她摇摇头:“不,当然不会。”

  北京的优势太明显:人才、氛围、资本、品牌、媒体,这些优势加起来,没有哪个地方能比得上。这五个方面决定了北京是无法真正离开的。这个城市哪怕交通越来越堵、空气越来越差、房价越来越高,创业者们还是在这里坚持着,因为别无选择。即便是那些总部不在北京或者号称已经离开的,依然会把市场部和商务部门放在北京,创始人们则靠频繁的出差拉近与北京的距离。

  到目前为止,北京依然是*的北京,没有人真正离开。

  到北京去

  今年8月份,杜梦杰也带着他的追梦网和七八个团队成员从上海搬到了北京。从下决心搬家到找房子,到全部搬过来,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个大学毕业刚一年的男生看起来瘦小文静,做事却一贯干脆果断。他喝一口面前的饮料,皱着眉头说:“团队成员都有意见,正是因为有意见,所以必须要快。稍微慢一点,就搬不过来了。”

  追梦网团队成员都是“80后”“90后”,年轻无牵挂,似乎可以想去哪儿去哪儿。但还是有两个团队成员选择留在上海,一个是做设计的,一个是做项目的,他们更喜欢上海比较小资的生活方式。杜梦杰帮他们找好了工作,同事不成,还是朋友。“这也是对团队成员创业投入度的测试。”他笑起来。

  追梦网是杜梦杰大四那年创办的一个主要面向文化创意类项目的*网站。在南京邮电大学大三读了一半的时候,他想去环游世界。“比较迷茫,找不到让人觉得十分兴奋的事情,好像没有哪件事值得付出青春和热情。”为此他跟父母闹翻,他们盼着他赶快毕业找个好工作。“*不给钱;第二,在国外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杜梦杰决定自己想办法找钱。他写了一封2万字的筹款信放到网上,当时这封信在网上传得很火,有100多个人一共资助他6万块钱。

  用这笔钱,他去了印度、尼泊尔、巴林、迪拜、阿富汗,本来的计划从南亚一路向西,到欧洲,再到非洲和美洲。但在阿富汗经历的一次自杀式炸弹爆炸改变了他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事,轻如鸿毛地活着,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回国之后,他做了*网站追梦网,希望能像那些资助自己的陌生人一样,帮助那些有创造力、有梦想的人,为他们提供支持,让他们获得资金、宣传和能量——你不是孤独的。

  一开始,杜梦杰把追梦网安置在上海,他觉得北京大小会议和活动太多,选择多、诱惑多,是一个容易让人浮躁的城市。创业初期应该静下心来踏实做事,尽快拿出东西来。另外,他一直在南方读书,因此对上海更熟悉一些,再说上海互联网的创业环境也不差。

  今年2月份,追梦网得到一笔天使投资,最近还会有一笔百万级别美金的投资进来。有钱进来就意味着这家公司已经得到了认可,有可能并且需要发展得更好。这就要考虑找人、找合作。

  在杜梦杰看来,虽然上海很重视创业,但整个城市历史文化的积淀、比较小资的生活氛围,导致人们并不是很愿意创业,进外企和政府部门还是热门选项。对初创小团队来说,获取人才并不是那么容易。追梦网的团队里没有一个上海人。

  北京的会议多、活动多,可以被看成是浮躁,也可以被看成是氛围好。去任何一家咖啡馆都有人在谈论互联网,这就意味着人才的获取会相对容易一些。融资也是一个原因,大的投资机构在北京和上海都有分支,但杜梦杰个人的圈子在北京。“我的师兄,不管是创业的还是做媒体的,都在北京。他们可以帮我介绍这些投资界的大咖。” 另外,追梦网的项目偏文化创意这块儿,文化创意类的创业项目大多集中在北京。

  不管是找钱、招人还是谈合作,北京都是*的。“公司不在北京的时候,我也有1/3的时间呆在北京,那干脆把公司搬过来好了。”杜梦杰说。

  追梦网的新办公室在双井地铁站附近,离国贸只有一站地。两室一厅的商住两用的民居,每个月租金7000块钱。“比上海稍微贵一点,可能跟地段有关,我们在上海的办公室比较偏。”

  杜梦杰来的正是时候,北京正迎来最美的季节。暑热渐退,秋高气爽,没有沙尘暴,没有雾霾,每天都能看得见蓝天白云,长居此地的人会觉得这样的北京美得有点不真实。这对杜梦杰来说是个美好的开始:上海暴热,晚上12点还翻滚着热浪。北京就舒服很多。

  他的工作也进展得非常顺利。找项目、找钱、找人,效率都比在上海快很多。杜梦杰特意把公司安置在东三环的双井,附近的国贸到北京站一带是北京投资机构最集中的地方,北京的东部也是文化创意产业比较集中的区域。中关村一带天使机构也很多,创新工厂、天使汇、亚杰等等都在那里,是另一个投资机构聚集区,据说那里汇集了中国40%的TMT创业项目,不过这些离追梦网有点远。

  2012年6月,丁秀洪从网易副总编的职位上离职创办云辰科技,他们的产品是大可乐手机。当时投资人对丁秀洪的要求就是到北京去。几个兄弟从广州出发,开了2200公里,追随他到北京。

  北京的优势众所周知:高校多,有人才;有创业氛围,可以跟很多同行交流;投资机构云集,找钱很方便。除了这些,丁秀洪最看重的其实是,北京可以给品牌做背书:“在北京做的手机比在深圳做的手机,在市场上获得的认可度更高。”

  广州是丁秀洪的大本营,他在那里工作、生活了十几年。其实他挺想把公司放在广州或者深圳,那里不仅有完整的手机产业链,也有丁秀洪自己的人脉圈子,政界、商界、媒体的朋友都在那里。

  大约20年前,深圳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和科技创新的前锋。人们以能到深圳、广州工作为荣。“但是深圳这个城市的城市品牌经营得有问题,这么多年来没有大力倡导和传播‘创新’的特点,反倒任由山寨的形象泛滥。现在如果我在广东做手机,肯定会被人认为是个山寨机。”

  因此,丁秀洪愿意支付更高的成本到北京来。

  如果只有这些,其实北京和上海也差不多。但帝都还有一个优势是魔都也比不了的,那就是媒体,北京聚集了中国大多数创业类主流媒体。所以即便是那些总部不在北京的公司,也要把市场部门放在北京。映趣科技的总部在深圳,后来他们在北京设了办公室,负责对外合作和对外宣传。他们的智能手表inWatch推出后,在798开的品牌发布会,董事长王小彬说:“我现在一半时间在深圳,一半时间在北京。”

  希望在哪里?

  租这儿创始人黄利建刚刚把公司搬到了望京悠乐汇。悠乐汇的标志性建筑像个外星侵入地球的怪兽。这里是商住两用房,每天每平方米3块多钱。黄利建租了三间,打通了,再隔成会议室和办公区。对一家创业公司来说,租这儿的办公环境相当不错,宽敞明亮,窗外视野开阔。黄利建对此挺满意的:“找了很久才找到。”原来他们借用另一家公司的地方办公,非常挤。黄利建是个身材高挑的女性,此前做过8年的拉丁舞俱乐部,算是北京最早教拉丁舞的教练。

  但并不是每家创业公司都像租这儿这么幸运。雾霾和拥堵的交通都是可以忍受的,高房租是创业公司最直接的压力。

  接受采访或者跟人谈事儿的时候,丁秀洪都会选择在写字楼一层的咖啡馆。因为办公室里实在没有地方。

  云辰科技成立的时候,丁秀洪在三元桥的霄云中心A座租下了一间100多平方米的办公室。公司开始运营的*个月,楼上办公室在装修,四五个同事就在写字楼的8点钟咖啡馆办公,以至于后来公司的QQ群就叫“8点钟”。

  *个办公室用了三四个月,不够用了。丁秀洪又在B座租了第二间办公室。运营团队放在A座,技术团队放在B座。后来又租了丰台办公室,把售后服务放在那里。

  一百来人的团队,每个办公室30多人,很挤。办公室里浅灰色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没有隔板隔开的工位,大家相对而坐,像在一起埋头学习的学生。两个办公室只有一个会议室,A座的员工开会也要跑到B座去。

  地方太小,丁秀洪想找个大点的办公室,能够让公司所有的同事在一起办公,毕竟是成立一年多的新团队,在一起交流、磨合会更方便一些。租金也在涨,去年签的时候是每平方米每天5块多,今年续签的话估计会涨到7块。

  凡客搬到亦庄去了,据说是要艰苦创业,当然也是为了节省成本。丁秀洪不是没考虑过,亦庄、大兴、平谷这些地方也来找过他们,要他们搬到自己的辖地去。到那里会有大办公室,租金也便宜得多。但这对员工来讲都要大动干戈,上班会非常不方便。“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公司,初创期,加个班是经常的事。如果不在市区,那么晚怎么回来?”

  丁秀洪决定继续留在三元桥,这里离地铁近。对于北京这样一个交通拥堵严重的城市,选择交通便利的地方办公也算一项员工福利。大可乐内部做过员工调研,大家都很看重这一点。作为老板,他必须考虑为员工选择一个相对来讲交通便捷的地方,上下班不能太折腾。“哪怕办公室不是很豪华,简陋一点,也行。”他说。

  但令丁秀洪担忧的并不仅仅是这个问题。今年以来,大可乐100多名员工中有4人离职回老家,4%,并不是一个很低的数字。

  小魏是最近被自己的父亲逼着离职回老家的,他原来在大可乐做UI。小魏的叔叔来京,受小魏父亲之托来看他,叔叔一定要到小魏住的地方去看看。小魏租住的房子在香山脚下,他带着叔叔乘地铁10号线倒4号线,再倒公交车,在晚高峰拥挤的人流中,奋力跋涉了两个多小时回到住处,叔叔看到的是一处简陋的出租房。

  小魏的父亲知道了儿子在北京的生活状况,勒令他回家:“要不回来就断绝父子关系。”从生活上来说,在北京挣万把块钱,但生活品质很低;在当地挣5000块钱,就可以过得很舒服。

  高企的房价和房租,无疑是北漂们沉重的负担,也推高了企业的用人成本。

  “看到新闻说,融创拍出7.3万元每平方米的楼面价,顿时觉得在北京没有希望。”丁秀洪说。

  东三环边上的西坝河,出租房没有低于2500块钱的单间。一年前的价格大概在1500块,一年涨了1000多块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到北京来找工作,光房租就2500块,再加上吃饭、买衣服、跟朋友交往等费用,至少得4500块钱的工资,才能活得像个样子。

  如果一个员工拿到4500块钱的工资,那么算上保险等费用,企业要拿出七八千块钱,这是一名最基层员工的成本。对丁秀洪来说,这么高的价钱,他真的有点舍不得。

  丁秀洪曾经想招个实习生,让他来给大可乐手机做配件。那个男孩是山东枣庄学院的小小发明家,发明了很多好玩儿的东西。双方谈好的价钱是一天100块钱。但他来报了个到,就不打算来了。钱太少,在北京不够生活。“他想要一个月4000块钱。”

  丁秀洪觉得给实习生4000块钱,对在职员工不太公平。后来他看到房租价格才有点理解那个男孩:真的要4000块钱才能活得下去,否则只能睡地下室。

  由此而来的问题是,基层员工不稳定。房租和房价的高企令员工看不到未来。他们没有安全感,不安定,只要别的公司多开500块钱工资,员工就会因此换工作,还有很多人的打算是工作两年就回老家。

  企业最重要的还是员工,大家都看得到未来,有信心地去追求梦想,这才是企业能够长期生长的根本。“带领一帮兄弟一起创业,当然得胸怀梦想,但也得脚踏实地。我们完全有可能做10年还是个很苦逼的公司,结果兄弟们连个房子都买不起。”这个话题,对丁秀洪来说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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