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
折腾了几年,张揆说自己不后悔,*后悔的事情是,“出来晚了”。
他设想,如果出来再早一点,机会会更多。比如2005年,那时互联网刚刚开始,遍地是机会。即使后来几年离职,“早出来半年,哪怕早一个月,往往就不一样。互联网恶战凶猛,晚出来一会,曾经有的机会很可能被填满了。”张揆说。
和张揆的离职时间和经历比较像的是乐货网的蔡虎。“不同的是我是中层干部,人家离开时是已经是中国区高层。” 张揆调侃。
蔡虎同样在外企工作,先后在德州仪器和施乐,在施乐时已经是中国区的高层。2009年2月,蔡虎加入百度,任百度联盟总经理,后来,借着百度的资源,蔡虎进行了百度体系内的创业爱乐活,不过,这次创业并不成功。2014年初,蔡虎再次创业,这次做了社会化电商乐货网,他担任董事长和CEO。
史彦泽自我评估自己离开外企的时机是“刚刚好”。 他感觉,过早的话移动互联网B2B业务不成熟,过晚,这个领域也许没有机会。在2011年,在戴尔、SAP工作多年以后,有了经验和积蓄,创业比以前有底气。
2011年,他离职创业时,移动互联网大潮刚刚开始,在面向用户端的创业已经有很多,包括美丽说、陌陌、唱吧等,但面向企业级的移动互联网创业还非常少。在创业初期,他发现风投对B2B的业务也并不感兴趣,但随着移动互联网创业到了“深水区”,红杉等风险投资也开始关注B2B的公司创业,他顺理成章拿到了投资。
碰撞
从一个高台到了平地,获得自由的同时,失落感必然存在。
协同办公平台Worktile联合创始人兼CTO李会军,今年31岁,他曾在一家外企IT咨询公司Ethos(宇思信德)任职高级系统架构师。谈及在外企的工作,李会军坦言要比创业“舒服”很多。
虽然没有经历“外企40岁”的尴尬,李会军就离职选择创业。但同样经历了很艰苦的时光。创业初期,早出晚归,连自己一岁的女儿都很难见上一面,“那个时候女儿对我很陌生”。 在学会平衡工作和家庭后,“创业就像吸毒,会上瘾”,李会军感慨。
回忆起最开始离职创业的时候,史彦泽感觉,*要做的是调整心态。“突然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了。”
他发现,原来在一个平台上做事很容易,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现在搭建一个小平台都不容易。原来是很稳定,有条不紊,现在自己躲在小屋里搞产品,和原来的生活离得越来越远。“没有人管你有没有周末和假期”。
最难受的是在离开外企之后创业后,比草根创业者更难获得认同。“很多投资经理会觉得外企出来的人很难接地气,加上我们做的是B2B的业务,更难。”史彦泽说。
2011年初,在创业最需要资金的时刻,由于尚未拿到风投,史彦泽不得已请周围的亲朋好友帮忙,“真不想动用这些关系,不过这时候要拼人品了,最终他们都投资了我们,让我们顺利将产品研发出来。”
另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是,过往在外企规范化的运作,在创业时也有很多牵绊。“外企企业出来创业,过于高举高打,比较理论化,比较崇尚正规军作战,太讲究规范和阵营了。但互联网创业大多是草根创业,路子也比较野,属于野蛮生长。”张揆说。
他反思,职业经理人创业由于不是技术出身,都是销售、管理出身,到互联网行业创业时,会发现很多盲点,落地时不够本土化。
不过,经历了2年的摸索,张揆感觉,吃亏了,交了学费,也懂了,再从头开始也不晚。
现在他正重新招聘组队,打磨产品原型。预计新的身边到年底上线。
认同感方面,外企高管到民营企业比自己创业可能还难一些。赵锡刚深有体会。这些年来,他看到很多外企高管到中国民营企业以“空降兵”的身份加入,又因为无法融入团队离开。
一个原因是,外企高管是带着架构、流程来民企任职,民企的管理流程相对简单,这种碰撞很容易给民企的高管带来很多限制,削弱其权利或者所谓的势力范围。
有了过往的经验教训,赵锡刚认为,融入民营企业不是要加入之后完全推翻别人所做的所有工作,而是用自己的经验帮助到新的同事。在俏江南,他通过自己擅长的互联网工具切入,琢磨O2O的运营,已经小有起色。
毋庸置疑,外企带给员工的经验、工作方法是弥足珍贵的。
张揆感慨,在国际化的公司里工作,除了高薪之外,更多的是“软收入”。无论是在公司里学到的技能,包括接触到的行业垂直资源,这些都是在小公司难以企及的。尤其是职业经理人的系统化训练,这些都是华为等企业一直向IBM等企业学习的。
在获得B轮融资后,史彦泽发现,在搭建团队,梳理工作流程之后,过往的外企经验开始越来越多派上了用场。“草根创业者从0到1容易,但从1发展到10很难。而1到10如何发展,外企的规范流程,自己的视野和经历是非常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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