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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货的最高境界?建一座15层的地下堡垒

“从前父母完全不理解,现在疫情当下,他们就再也没唠叨我囤货了。”
2022-05-05 17:00 · 微信公众号:Vista氢商业  橘总   
   

人在北京,刚才还在悔恨为什么没在涨价前多囤几箱 “硬通货”。

我和室友正在商量要不要再购置一个冰箱和储存时间更长的罐头,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可口可乐(无糖版)在客厅墙角堆成小山。室友说她再也不会对外婆“爱囤米面不舍得扔”的习惯不屑一顾,还是过来人更有危机意识。

随着全世界面临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因素,“未雨绸缪”已经提上议程。

囤货只是初级操作,把“未雨绸缪”做到*甚至极端的一群人叫“末日生存主义者”。

前几天新闻报道近日“生存掩体”的销售量在国外暴涨,具有科幻和亚文化色彩的“末日生存”概念如今关注度越来越高。

谁在买“生存堡垒”?他们为了迎接“末日”做好哪些准备?

01、囤货的最高境界:建个堡垒吧

最被大众熟知的顶配生存堡垒应该是被电影《2012》带火的“诺亚方舟”,这个来自《希伯来圣经·创世纪》、号称打造几十年、能将世界上各种生物避免避免洪灾的神话传说,人类早就跃跃欲试付诸实践了。

1991年亚利桑那州大学推出一项名为“生物圈2号”的实验项目,四男四女的实验团队把自己锁进一个叫“温室方舟”的地下掩体里,测试能否在一个密闭系统里生存两年。后来项目因为各种原因停滞,现在生物圈2号扩展成了对外开放的科学基地,不到200块就能进入参观。

20多万平方米的封闭玻璃房里有人造海洋、湿地、沙漠、热带雨林,两个超大发电机、26个空气处理器维持着整个“人造地球”运转。

对于普通人来说造个诺亚方舟或许不现实,但拥有一个家用生存堡垒的愿望已经催生出一条产业链。

最近购买一个地下生存掩体的需求越来越旺盛,国外媒体采访Rising S Company的CEO,这家专做安全屋的公司表示最近一个月电话被打爆,平均每天至少卖出一套。买家目的很简单,出于对未来不确定因素的担忧,主要抵御自然灾害、经济崩溃,或者被入侵的不安全感。

其中有位女客户甚至在地下安全屋里住了三年,目前正在存钱在安全屋上盖房子。

一套安全屋并不便宜,30万人民币才能拥有面积大概9平米的入门级的生存掩体。如果是面积扩展到可以供一家三口活动的45平米,售价至少小100万。

由专门公司提供的安全屋个个造价不菲,当然不止在地下挖一个防空洞和地下室那么简单。材料是钢筋混凝土,门兼备防爆和气密功能。为了满足舒适需求,安全屋内部复刻普通住宅,配备卧室厨房大客厅。最昂贵的安全屋造价能达到千万级(美元),豪宅所拥有的一切它也有:桑拿房、射击室、游泳池。

风险面前也分三六九等,正如一位安全屋公司的CEO介绍:大部分人能得到基本的保护已经很好了,还有一部分人想要安全又舒服。就算是为了避难,天花板要高、卧室得私密、以及有个独立卫浴。

如果说以上的安全屋仅仅是作为临时避难所的存在,那么位于美国堪萨斯州的地下15层生存堡垒算是*魔幻属性的安全屋。

2008年一位叫霍尔的房地产开发商买下玉米地里被历史遗忘的地下核掩体,打造成地下15层的巨型公寓。霍尔的野心是:让75个人能在密闭的豪华堡垒里自给自足,生存5年。

图源:SurvivalCondo.com

地堡的公寓分为三个等级,最贵的起价450万美元、总面积300多平的两层复式公寓,*的半层单元起价150万美元,80平的面积足够满足一个三口之庭。

房间里电视、冰箱、洗碗机、烘干机、壁挂炉一应俱全,浴缸有按摩功能,照明等模拟日光。窗户都能用windows系统模拟户外景观,就算不见天日,也能制造出岁月静好的假象。

你会发现生活在地表的那些习以为常的基础设施在“末日地堡”里都是奢侈品。

重达7.2吨的大门才能达到隔绝人世的效果;三个军用级的过滤器连年不休地为地堡提供新鲜空气,另外还有深91米的地热井和每天能过滤4.5万升的净水器,5个可以随时轮替备用的发电机。

霍尔斥巨资把这里变成世外桃源,巨大的室内泳池旁边是真岩石打造的瀑布,还有能供末日网红拍照的野餐设施,除了没有太阳,可以完全复制加利福尼亚沙滩打卡点。这里囤积了2600瓶葡萄酒,按照霍尔的想法:活着和享乐缺一不可。

这位开发商还请来曾经在工作圈2号工作过的顾问让这个15层深的密闭空间更适合人类生存,尽量在公寓里加入电影院、攀岩馆、图书馆的娱乐设备,在这里你甚至能找到全息投影的遛狗公园。

霍尔要求公寓里的超市1:1复原,售卖的绝不是保质期20年的罐头,而是只有3天的新鲜食物。

末日生存不止是苟活,霍尔深谙被封锁在密闭空间人类就算不被饥饿打败,也会无聊至死。“遛狗也好,做木工也好,让人们觉得平凡的生活还在继续很重要。”

因为疫情隔离在家的人一定深有体会,虽然电子设备和互联网一定程度缓解压抑的情绪,但偏离轨迹的失控生活,才最令人抓狂。

花450万美元住进“末日生存公寓”,喝一杯花几美元在星巴克就能买到的飘香咖啡,都成了奢侈品。

听起来相当讽刺,现在却让人深有体会得感到真实。

你愿意住在这个造价高昂的末日豪宅里吗?

最后霍尔站在地堡入口,对前来体验采访的记者说了一句话:这里从不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

02、普通人末日如何生存?

无论是销量暴增的家用安全屋,还是颇具科幻色彩的地下堡垒,都指向了人们对未来的担忧和生存风险的焦虑。

极端版防范于未然,基本可以归纳进“末日生存主义”的概念。随着疫情的持续和反复,一群被认为过于谨慎和敏感的边缘非主流,逐渐得到正视。

什么是末日生存主义者?他们努力学习生存技巧,甚至试图脱离对公共设施的依赖,以备不时之需。根据社会地理学者加雷特的估计,全世界大概有2000万个末日生存者“时刻准备着”。

有需求就有生意,生存主义者们的担忧也就催生了地堡、掩体的产业链,动辄几十、上百万的避难所变成精英们的高端游戏。圈子里不少人鄙夷烧钱竞赛,如果钱能解决一切,那也就失去了生存主义的真谛。

普通人怎么能为末日做准备?我找到了一位入坑3年的玩家ROC,正是2019年底开始的疫情打破了他的旅行计划,也开启了关于生存技能的重视和兴趣。

ROC原本只是沉迷末日题材,《我是传奇》里被僵尸入侵沦为空城的大都市纽约,让ROC觉得和老家辽宁营口的荒废工厂莫名地相似。

“老家现在还有不少厂房建筑,十多年前厂房的玻璃窗、机床完好无损,就变成我的秘密基地。我们把家里的被子、捡来的沙发当坐垫,搜集汽水瓶盖当作宝藏藏在里面。后来接触末日题材的游戏和电影,里面的场景和小时候荒草丛生的废弃工厂也太像了。"

后来ROC的确把*个“安全屋”据点设立在辽宁的山头上,“北京的室外不能生明火,在东北可以实践的项目更多。”

安全屋离居住地车程*别超过3小时,如果交通中断,至少用脚走路还能到达。

山上的安全屋是ROC把山洞加固了门窗改造成密闭的空间,本来是一次户外徒步的无心插柳,后来ROC把安全屋变成第二天进山露营的中转站。

改造山洞的成本ROC花了不到600块,用便宜的商用地板打底再铺层地毯,储存两箱矿泉水、两块太阳能充电板,带着睡袋罐头(有时候带新鲜的肉菜现吃现做)来歇脚,ROC每次都能在这个安全屋舒坦地度过两三天。

我问ROC不觉得一个人住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觉得无聊吗?他说有的是你需要掌握技能。

“按照末日生存准则,你必须学会三种以上的生火取水方式。另外还有很多实践小窍门,比如怎样改变木头摆放的方式,控制燃烧的速度?”

“你会搭火墙吗?用几块木头把热量反射到帐篷里,而且还不会被远处发现火光”。

上次来安全屋小住,他自学电路制作露营报警器,下次打算DIY一个红外线报警器。这一切ROC还会拍成视频发到社交平台上,*的好处是能吸引户外装备品牌赠送产品,“不用自己掏钱买设备了”。

ROC的另一个安全屋安置在了大连的“无人岛”。三面环水,一面靠山,ROC从采沙工厂的老板手里租用了这里的废弃房子。

虽说是避难所,但食材吃完了大可拍拍屁股回归城市,完全没有末日生存的压力。

去年4月因为无人岛所在的片区变成疫情高风险区,ROC真的被迫在这里孤岛生存一个月。

封锁后ROC真正体会了当代鲁滨逊漂流生活:一个月没洗澡。幸好封控前ROC步行两公里到村头小商店买了两箱方便面,解决基本果腹问题。

岛上有采沙厂工人遗留下的捕鱼工具,ROC从水里捉过河蟹河虾;经历了一场大风后,大自然的神力让ROC收集了不少刮断的树枝,用以生火。

隔离生活虽然不如城市方便,ROC觉得反而“有幸”模拟了一次末世生存。

“如果不是每天都用气罐煮饭,你根本对用量没概念,调到什么温度容易没气?怎样才能节省燃料?”

“濒临绝境,才知道天气没那么冷却睡在厚厚的羽绒睡袋里有多危险。”被封期间无人岛上下了场大雪,ROC在羽绒睡袋里热到出汗,汗水把羽绒打湿,身体差点失温。

ROC虽然设立了两个有模有样的安全屋,但在危机到来之时这两个据点远远不够,“如果末日来临城市陷入恐慌和混乱,交通停运、汽车没油,从居住地到安全屋之间就需要设立好几个安全屋,以便徒步迁移补给。比如从北京到沈阳,至少在北京近郊、秦皇岛、葫芦岛都有存放水和食物的隐蔽据点。”

也并不是到处挖洞建安全屋才能实践“末日生存”,除了用露营的方式联系怎么搭帐篷、生火、净水等野外技能。ROC还睡过车库,体验如何在城市建筑物内部过夜。

然后向我传授睡水泥地的经验:别用看似毛茸茸的羊毛毯,地面返潮很容易被打湿,最保险的还是充气睡垫,充气的另一个好处是能把篝火吹得更旺,“末日生存法则之一:所有装备*不只有一种用途。”

一个简单的末日生存实践,是把自己的日常住所改造成“安全堡垒”。末日生存意识渗透到ROC的日常生活。

他把通州租住的普通房门加固一层卷帘门,把窗户装上可拆卸的护栏,留下可以进出的开关。“不仅可以防止外来入侵者从窗户进入,也能保证自己能从窗户逃跑。”房间里墙面可以钉些货架子,把囤积的物资摆到上面可以节省空间。

ROC也特意把房子租在顶层,因为天台有一个露台,如果发生火灾可以从露台跑到楼顶,再从另一个门逃生。最近,天台上的空地也有了用武之地,他打算把一半的花草拔掉,改种蔬菜。

关于吃菜问题,他传授了一条在无人岛上积累的经验,如果青菜囤不住也抢不到,不如常备几瓶药店里不超过10块钱的维C、维E片,维持健康所需足够了。

低调也是重要准则。穿衣背包可以学习驴友们的轻装上阵,但颜色一定要低调到可以淹没在地铁人群里,ROC的衣服基本黑灰为主,暗藏防滑防水等功能。

“别为了耍酷穿迷彩,*保护伞是人畜无害的平民。”

ROC表示他将末日生存实践和工作社交圈子尽量切割,社交平台上已经积累十几万粉丝的,他从不露脸。

“末日生存*原则就是低调,你肯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的安全点和囤了多少物资吧,那不就成了行走的靶子?”

正如国外末世生存经典指南《僵尸生存手册》里列举的反面典型:亿万富翁大卫·格芬在疫情期间,把自己隔离的 454 英尺的豪华大游艇发布到 Instagram 上并附上他的位置。疯狂的同类,远比僵尸更可怕。

对比《僵尸生存手册》一本正经地教你在人类即将灭亡之际,如何应对超自然力量,ROC说自己从不相信末日降临,也不会为丧尸围城、怪兽入侵等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准备。最实际的是面对自然灾害和人为风险,他并不悲观,相信最多一两个月就能恢复秩序。

不过掌握末日生存技能既是兴趣,同时也安抚了ROC的不安感。

《碉堡:为末日而建》的作者加雷特说:在这个不确定的年代,人们对自给自足有种无法满足的欲望。

最后我问ROC的爸妈朋友如何看自建安全屋、睡车库、囤军粮的“反常行为”。

“从前父母完全不理解,现在疫情当下,他们就再也没唠叨我囤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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