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薛定谔(Schrodinger)想要摆脱人工智能的标签,但并不妨碍它是AI制药的大哥。
2020年,薛定谔成为*家计算药物研发的上市公司,在它之后才陆续有AI制药公司上市。
事实上,除开软件和CRO业务之外,薛定谔一直没有放弃创办公司的方式对外输出其平台。
它参与设立并投资了一批biotech,包括Nimbus、Morphic Therapeutic、Ajax Therapeutics、硕迪生物等.....
而这些初创公司也非常典型,技术平台上,选择“小分子+结构生物学+计算化学”的打法。
从创办背景来看,也是以“学术带头人+投资人+薛定谔”的公式为主,确保生物学上的充分验证,资金来源的充足,以及薛定谔的平台赋能。
薛定谔的投资圈,正在徐徐展开。
1、薛定谔搭台,初创唱戏
1990年,哥伦比亚大学化学教授Richard Friesner和Bill Goddard创办薛定谔,已有30多年历史。
薛定谔致力于开发和应用先进的计算方法,为多家制药公司提供以物理和机器学习为基础的软件服务,主要应用场景为化合物筛选。
目前,薛定谔软件业务年增长率在15%-20%左右,已经快要接近天花板。作为一项基础技术,薛定谔天生有对外输出其平台的诉求,包括创办公司。
其中的重要人物是薛定谔的首席执行官Ramy Farid,他自2002年加入薛定谔,在多家薛定谔参与创办的biotech中担任董事会成员。
Nimbus
对于薛定谔而言,参与创立的公司最成功的当属Nimbus。
2009年,Atlas Venture合伙人Bruce Booth和薛定谔的首席执行官Ramy Farid共同创立Nimbus Therapeutics。
从创立之初,他们采取了和传统药物发现不同的办法,将计算化学与其他技术相结合,将高分辨率蛋白质结构数据用于药物开发。(计算化学+结构生物学)
同时,薛定谔和Nimbus选择深度合作,薛定谔其在前期小分子化合物筛选中提供软件和技术,Nimbus提供现金和激励,这样既确保了资本有效性,双方也能共享最终成果的回报,从而有效加速了项目推进和临床研发。
2016年,吉利德以4亿美元首付款、8亿美元潜在里程碑付款收购了ACC抑制剂NDI-976,薛定谔从这笔交易中获得4600万元美元首付款及等额的里程碑付款。
2022年年底,武田以40亿美元预付款收购了Nimbus的一款晚期TYK2抑制剂,薛定谔从这笔收购中获得超1亿美元的回报。
图:薛定谔与nimbus的合作管线
显然,这种合作分成模式已经被打通,对于很多AI制药公司而言,薛定谔与Nimbus的合作并对外成功License-out,打开了新的商业模式。
Morphic Therapeutic
2015年,薛定谔与Polaris Partners、TA Springer 参与创立了Morphic Therapeutic,这是一家开发新一代口服整合素疗法的生物技术公司,技术源自哈佛医学院和波士顿儿童医院教授Tim Springer博士。
成立后,公司曾经获得瑞辉和艾伯维的投资,并且和艾伯维开发开发治疗纤维化疾病的整合素抑制剂(首付款1亿美元);与杨森制药(现如今为强生创新医学)开展整合素研发。
2019年6月底,已经到B轮融资的Morphic成功IPO并获得了1.035 亿美元的融资。
目前公司在研管线MORF-057是一种选择性口服小分子 α 4 β 7整合素抑制剂,目前正处于 2b 期研究中,用于治疗炎症性肠病 (IBD) 患者。
Morphic已经和薛定谔有深入合作,通过将Morphic关于整合素的洞察和薛定谔的计算机分子设计技术相结合,能够成功获得效果好、高选择性和PK特性的分子新型小分子。
Ajax Therapeutics
Ajax Therapeutics 成立于2019年,是一家总部位于纽约的生物技术公司,应用计算化学和基于结构的技术开发用于血液恶性肿瘤的新型小分子。
这家公司由生物医药投资人Martin Vogelbaum 和薛定谔联合创办,并且和薛定谔建立了独特的合作伙伴关系,精确设计和优化具有所需功能活性、选择性和类药物特性的化合物。
Ajax正在研发下一代II型JAK2 抑制剂 AJ1-10502,临床前数据显示,鲁索替尼相比,AJ1-10502 在骨髓增殖性肿瘤的多种疾病模型中表现出更高的选择性和更好的疗效。
不过该药物目前仍在临床前阶段,公司已经获得了4000万美元的融资。
硕迪生物
硕迪生物由美国著名结构生物学家Raymond Stevens博士和薛定谔创始人Rich Friesner 共同创立,团队专注于G蛋白偶联受体(GPCR)靶点,从而开发用于代谢性疾病和肺部疾病的新型口服小分子疗法。
硕迪生物在一级市场一共融了5轮,累计融资总额达2.07亿美元,背后押注的投资方包括BVF Partners、Eight Roads Ventures、F-Prime Capital、红杉中国、斯道资本、启明创投、药明康德等20家全球知名机构。
和Morphic一样,硕迪生物融资到B轮之后就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递交招股书,今年2月正式上市,累计募集约1.34亿美元。
公司临床管线最有看头的是口服 GLP-1R 抑制剂 GSBR-1290,用于治疗II型糖尿病和肥胖症。
图:硕迪生物管线
最新1b 期多次剂量递增 (MAD) 研究结果显示,在为期 28 天健康超重或肥胖受试者中,该药物能够使患者体重明显减轻,证实了每日一次 (QD) 给药的可行性,并显示出乐观的安全性和耐受性。
目前,薛定谔已经和BMS、大冢制药、赛诺菲和礼来等10多家跨国公司有药物研发合作,包括肿瘤学、代谢、自免等多个领域。
2018年10月,药明康德还曾与薛定谔宣布联合成立Faxian Therapeutics,从而加速新药发现进程。
2、从上市AI制药公司诞生
薛定谔上市后,海外的AbCellera、Recurison、Absci、Relay Therapeutics等AI制药公司也陆续上市。
而一批曾经在这些公司任职的管理者也开始创办新一代AI药企,这些高管可能没有教授身份,但积累的经验也让他们获得投资机构的青睐。
今年8月,总部位于波士顿的生物技术初创公司 Superluminal Medicines 宣布,筹集了 3300 万美元的种子资金,用于开发一系列专注于G 蛋白偶联受体的药物。
这家生物技术公司的种子轮融资规模特别大,是今年以来披露的最高的一项种子轮资金。而生物医药*种子轮融资金额普遍徘徊在500万美元至 900 万美元之间。
这家公司正是由前 RA Capital Management 高管 Ajay Yekkirala 和前薛定谔执行副总裁兼首席商务官Cony D’Cruz 共同创立。
无独有偶,一家名为Enveda Biosciences的公司在今年拿到了共计1亿美元B轮融资,利用大规模代谢组学和人工智能来显著加速天然药物的发现过程。
其创始人Viswa Colluru既不是大学教授,最初也没有风险基金的青睐,*的两点就是曾经担任上市公司Recurison的产品经理,最初还受到Recursion首席安全官的资助,用22.5万美元开启了创业之旅。
国内的企业中,据德睿智药其团队及其技术起源于全球AI制药重镇英国伦敦,目前国际前10的AI制药公司中,有3家位于伦敦,而德睿智药团队也有来自这几家公司的成员。
团队于2020年11月回到中国并在杭州成立了德睿智药,希望把成熟的一站式AI药物研发技术以及开发模式带回中国,快速启动平台的商业化合作及管线开发。
这些从上市公司出走的人,成为AI制药的新生代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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