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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月球」,为浪漫造一个宇宙

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仍在寻找宝藏的路上,也始终都会走在寻找*宝藏的路上。
2022-07-30 14:07 · 微信公众号:毒眸  毒眸编辑部   
   

全民观影的情绪一触即发。

“犄角旮旯都坐满了人,那可是点映场啊!还是小县城工作日下午六点半的时候,这景象真的好久没见了。”《独行月球》上映前一天的点映场,小县城的电影院也热闹了起来。

中国电影市场久违地有了“过年”的氛围。正式上映前,《独行月球》预售就破了1亿,28日点映单日票房达9717万,截至毒眸发稿前,累计票房已达4.79亿。

这样的成绩似乎在情理之中。集结了沈腾、马丽等一众喜剧豪华班底、开心麻花出品、科幻+喜剧类型等底色,让《独行月球》拥有了不错的卖相,而豆瓣开分7.3的口碑,给它提供了在舆论场持续升温的资本。

但也有不少意料之外。除了惊讶于国产片的类型突破,热闹之余,不少人看着在主演沈腾、马丽中间,有些陌生的“导演张吃鱼”,心中也有了疑惑:张吃鱼拍过什么?怎么突然导了这么大体量的科幻电影?

中间人,是《独行月球》的一级命题,电影一开头,沈腾饰演的主角独孤月便对自己的人生给出了注解,凡事不想冒头,不会努力拔尖但也不至于垫底,甚至因为小升初时不想考得太好而少做了一道应用题。

在和毒眸(ID:DomoreDumou)的对话中,张吃鱼用“中间人”定义过自己。而这似乎也是戏外,张吃鱼和他背后的开心麻花正在经历的。一位编剧出身、初次独立执导长片的导演,一家舞台剧出身、强“喜剧”标签的电影公司,却做了一部*镜头达95%的“科幻”喜剧大片。

后来,独孤月为了心爱的人,做了一回闪亮的“C位男神”。《独行月球》也和张吃鱼一起,站在了中国电影市场和暑期档的C位。就在昨天,沉寂了半年之久的电影市场再次带回到单日票房超2亿的热闹局面——因为《独行月球》的出现,低迷了两个月的暑期档,终于又有了希望。

这一次,行业的聚光灯打在了“中间人”身上。

在影片上映前,我们和几位核心主创聊了聊。在毒眸看来,无论最终票房定格在什么数字,从电影产业的视角出发,这都是国产片一个新的里程碑。历经4年5个月的《独行月球》,是中国电影工业化、国产类型片探索向前一步的缩影。

(提示:这是毒眸关于《独行月球》报道的*篇,更多一手故事和素材,还在路上)

浪漫

2018年初,张吃鱼就和《独行月球》相遇了。

一口气读完原著漫画后,漫改和喜剧的气质瞬间吸引了他,张吃鱼知道,这就是他要拍的下一个故事。在和版权公司接触后,他带着这个想法向公司表达了自己的冲动。

这样的类型和故事,也击中了麻花,开心麻花影业总裁刘洪涛告诉毒眸(ID:DomoreDumou),自己很快就被打动了。而多年的了解和合作让他相信,张吃鱼是这个项目的不二人选。

张吃鱼是资深动漫迷,在转发电影官微的生日祝福时他就说:“自从中了一发二向箔变成二次元以后,我的年龄就仿佛静止了一般。”一直到现在,他每天睡前还是会看一会儿漫画,书房里也充满了动漫相关的物件,“我需要沉浸在那个空间里,它们能不停地刺激我。”

开弓之后,刘洪涛就没有动摇过。

从小说作家,到签约开心麻花成为编剧和导演,麻花与张吃鱼相识十余年,知道他的努力和才华。作为导演,张吃鱼在擅长喜剧创作、擅长编故事之外,还博览群书,有文化底蕴。

尽管带着笃定上路,这显然也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决定启动项目时,《流浪地球》还未出世,国内电影产业对科幻电影的生产缺乏经验,更别提还要复合喜剧类型。

《独行月球》一做就将近五年。这期间,张吃鱼和他的核心团队,几乎只做了这一件事。

“咱们还是得靠咱自己”

2018年2月,张吃鱼率领编剧团队开始剧本创作,从故事梗概到详细故事,再到大家满意的分场大纲,已是2019年12月。之前三个月左右开始组建主创团队。整个2020年,都在筹备和反复修改剧本,这个过程跨越了疫情、电影市场停摆,虚拟拍摄工作(没有演员参与的全剧本模拟*拍摄)也在这一年里全部完成。2020年底,《独行月球》在东方影都宣布开机。

当被毒眸问到是怎么有魄力接下一个工作量庞杂的科幻片时,张吃鱼直言“没想那么多”。对他而言,只是遇到了很有趣的、自己一直想拍的“漫感”故事。“确实没有做过,不知道到底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等到真的接触才知道这个工作是那么繁复、复杂,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喜欢,整个过程是很享受的。”

这种没来由的乐观、自信和享受,贯穿于张吃鱼的创作过程中。此前从未接触过的*拍摄,对张吃鱼而言是一次新奇的体验。“我觉得那个绿布就是无限可能。如果是实拍背景,拍完基本上就定了,最多再稍微修修,但是在绿布上,哪怕我后面有了更多的想法,也完全可以在上面实现它。”

而与独孤月一同在月球冒险的袋鼠,是本片的第二男主。但对影视*工业来说,做出一只逼真的动物,并不比构建一个月球容易多少。

但张吃鱼对塑造动物充满自信,“我从小特别特别喜欢动物,我现在还养了猫和狗,平日里面我对它们所有的细节都非常了解。虽然我原先根本没有特别了解过袋鼠,但我还是有一种盲目自信,我肯定能塑造好。”

就这样,这位从未独立执导过长片的导演,执导了一部“科幻”长片。现场各个工种的工作人员里,多的是比他经验丰富的前辈,但新人张吃鱼并不畏惧,他用昆汀的一句话描述片场:“在场的所有人也许都比我懂电影制作,但是我比他们更懂剧本。”

一直到2021年4月杀青,《独行月球》总共拍摄了142天,这期间,东方影都有且只有《独行月球》一个剧组。此后,漫长的后期工作延续了近一年,直到上映前不久、才正式收尾。

今年的疫情也成为这部电影“姗姗来迟”的原因之一。一开始,*公司MORE VFX 有约200人进入项目,但今年4、5月,根据北京的疫情隔离规定,其所在园区规定同一天公司只能到岗4个人,而项目庞大的*量又限制了办公地点,工作人员只能实行轮班制。

紧赶慢赶,这才赶上了《独行月球》走进暑期档。

团魂

“我是盲目自信。”

张吃鱼总是在轻描淡写他做《独行月球》时的笃定,好像那只是一种不值一提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刘洪涛却和毒眸分享了这份自信的另一面。

在将近5个月的拍摄里,张吃鱼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一米八的身高体重却掉到了一百零几斤。“每一个部门都会休息,但导演是不能休息的,从前期到后期,你都要想明白怎么拍,演员的视角在哪儿、视点在什么地方…….你要没想明白,最后问题全会到你那儿。”

正式开机之前,张吃鱼默默地做了一个全片的动态预览,将他的美学设计、拍摄想法全部置于其中。而这个做法也让团队感受到,这位新人导演虽然还未独立执导过长片,但对于《独行月球》,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也具备驾驭项目的能力和魄力。

在点映现场,几位主演也多次提起了根据导演的动画来调动情绪的经历。电影由于剧情设计,分为了在地球、月球两个分明的分头拍摄的片场,但“地球上”的演员们多数的表演,都需要靠“月球上”沈腾的表演来“给反应”。在实际拍摄时,演员们围在一起看的“月球直播”,实际上正是导演做的动画。

自开心麻花涉足电影领域以来,麻花听过太多对新人导演的质疑,但他很少因此动摇。“我们从*部电影《夏洛特烦恼》开始,每一部都是这么过来的,都是新人导演,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不过,《独行月球》这么大的项目,对整个开心麻花来说都是史无前例,参与到项目中的每一个人,无不是摸着石头过河。

《独行月球》的制片人张莉,和毒眸聊起过制作时的一件小事。刚开始做制作时,她发现有些剧组会把饭装在一个大桶里,放饭的时候用大勺舀出来给每个人,身为剧组的一份子,她觉得是不被尊重的,到后面饭可能已经冷了,硬了。“为什么我们连这点小事都没有用心做?”于是,到了《独行月球》,剧组会把饭放在保温蒸箱里,无论导演什么时候放饭,饭都是热的。

熟悉刘洪涛的人,习惯他对大多数事物的云淡风轻,入行十余年,面对再大的压力也很少失眠,但在《独行月球》期间,他也失眠了。

2020年疫情期间,开心麻花的线下演出都停滞了,麻花的现金流中断,公司和行业都陷在艰难的局面里。一般来说,开心麻花的项目不缺投资,但他们习惯在项目后期引入行业资本,而非前期对影片份额溢价。而这一次,为了能让《独行月球》不踩刹车,也必须改变习惯。

大部分人一听说科幻题材就退了,刘洪涛选择不再继续开口。最难的时候,他找到了中影、阿里影业。“他们都有胆有识,看完就一个字,干!”

有了行业伙伴的支持,《独行月球》的燃眉之急,解了。

国产“科幻大片”,这个看似遥不可及的任务,落到剧组的每个人头上,就这样从一件一件看似不起眼、没那么重要的小事里解决了。

或许正是这种沉甸甸的信赖,让张吃鱼有了“盲目自信”的资本。

《独行月球》的大部分演员都来自开心麻花,让沈腾成为独孤月的想法,也是张吃鱼在看到故事之初就想好的。

沈腾对剧本故事非常挑剔,张吃鱼选择一步一步铺垫的方式敲定他的意向演员。最开始张吃鱼只跟沈腾说有一个非常好的故事很适合他出演,但不告诉他具体故事是什么;然后发了故事的混剪小视频,引起沈腾的兴趣;最后才把剧本发过去,等沈腾看完当面聊。

到了拍摄阶段,沈腾也给了张吃鱼十足的信心。

“腾哥的创作能力和喜剧表演经验比我丰富太多了,在即兴表演这方面他肯定是*的,所以每次到现场我只需要把情境给腾哥就好。”张吃鱼以炸门的那场戏举例,技术手段上只是“轰一炮”“衣服飞了”,剩下的设计全是沈腾自己创作出来的。

马丽则看到了张吃鱼有时的“吃不准”。影片里的一句“笨蛋”,让张吃鱼在拍摄现场拿捏不好表演的度,但马丽把所有可能是对的表演都给到张吃鱼。“演员演戏是需要消耗情绪的,而且要演出不同的情绪来,她最多一次演了5种情绪。”如此一来,张吃鱼需要做的就是在后期慢慢琢磨到底哪一种情绪比较合适。

“她给了我很大的空间,甚至是包容。”

饰演袋鼠一角的郝瀚,也是开心麻花的签约演员。在接到张吃鱼的邀请后,他把家搬到了北京野生动物园旁边,每天泡在动物园里看袋鼠,看了4个月。之后,他跟着动作导演进行系统的训练。因为吊威亚,郝瀚的腿伤得非常严重,但他什么都没有说。电影上映后,很多观众都不知道那只可爱的袋鼠背后,还有一位叫做郝瀚的演员,为此拼尽了全力。

在毒眸去过的几场映后交流里,沈腾、马丽在介绍自己的角色之余,总要用很大的篇幅来介绍郝瀚的不容易。在7月24日的一场点映后,现场播放起了“袋鼠”的幕后花絮,马丽看完后直抹眼泪。郝瀚也哽咽地说:“我妈妈看完跟我说的*句话就是说,努力是有回报的。但我也想说这种努力是一种传承,是因为有哥哥姐姐们的榜样在,这是自然而然达到的。”

不止如此,郝瀚的这一步,也为“动作捕捉演员“这样一个中国电影还不太熟悉的领域,积累了经验。

“麻花的团魂就是互相抱团,互相的帮助,就是愿意为了对方奉献付出。”张吃鱼说。这份团魂的本质也不复杂:所有人都想把一个打动自己的故事,好好地讲给观众听。

冰山

看过前期的点映场后,不少从业者都对毒眸表示,刚看完电影,甚至会忘记这是一部科幻片。那些月球上的场景都是如此真实,真实到就像是开心麻花把东北喜剧的舞台搬到了月球而已,不着痕迹。

但仔细回想才会意识到:“这得多大工作量?怎么可能不是硬科幻?只是可能都太自然了,忘了这回事儿。”

这种不着痕迹,被刘洪涛形容为冰山一角。“我们做科幻,要把未来世界的方方面面都想象清楚,即便电影表现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就好像观众在电影里看见的是海平面上的冰山的一部分,但其实创作者要想明白完整的冰山。”

影片的美术指导李淼,也是《唐人街探案2》《刺杀小说家》的美术指导,被刘洪涛形容为“一个很神奇的人”,在介绍他做出来的道具时,充满了自豪:“电影里沈腾拿的加特林,真是3D打印,不是一个假的,他带我们到道具车间,告诉我是多少台打印机同时打了多少天打出来的。”

而观众在电影里看到的月球基地内景,内部显示屏上的所有呈现、LOGO、滚动信息,即使是在现场也是实时的、与剧情同步的。李淼认为这就是气氛的烘托,要贴合故事,不能出现一个完全不同的东西。“拍摄的时候,你拍这一条,有什么轮子在滚动的,重新拍的时候,还得是那个节奏,不能乱了。”

对于这些幕后工作者来说,他们不止是为了“完成”而工作,更是为了“*”而较劲。

美术置景道具崔文良,此前曾参与《唐人街探案2》,此前积累了不少经验。这一次,他为电影设计了两款月球车,其中宇航员在驾驶舱里可摘掉头盔的。月球车的设计工作极为复杂,应该使用什么材料,呈现出什么样的色泽、质地,如何才能投入使用等等,所有问题都要考虑在内。

在青岛东方影都,崔文良展示那辆总共4吨重的月球车时说,“你要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能让这个车动起来。”

刘洪涛对这句话印象深刻,“就是不服输嘛,一次要比一次做得好,大家已经觉得很惊艳了,我依然不满意,我要给你们做一个更牛的东西。”

种种尝试背后,也有过往前行者构建的庞大冰山。科幻、重*大制作,虚拟拍摄、动捕面部技术等等,都是《流浪地球》和《刺杀小说家》曾经花了大量的时间摸索、试错、验证后,才逐渐老练起来。《独行月球》表现出来的顺利、轻松,更像是国产电影在工业技术领域不断进步的成果。

《独行月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戏都是在青岛东方影都的棚里完成的。

当时因为疫情,所有人都封闭在一个园区里,整个园区就只有这一部片子在拍摄,张吃鱼说他沾了《流浪地球》和《刺杀小说家》的光,“他们已经把路趟过一遍了,包括我用的*团队都是继承他们的,这些团队也都给了我经验。”

张吃鱼这样理解电影的工业化:把一个复杂的问题拆解成多个比较合理的、科学的、可执行的细节。幕后团队与导演一同打造了《独行月球》的冰山,而《流浪地球》和《刺杀小说家》,则为《独行月球》的诞生铺了路,这或许就是行业常提起的“工业化”*的范例。

《独行月球》的诞生,不仅仅是“工业化”扎实的一步,也为商业片提供了解题思路。

作为一部被寄予厚望的科幻喜剧类型片,《独行月球》显得有些举重若轻:在*制作上,的确是一部大体量的类型片,而浓烈的喜剧感又消解了一部分宏大与严肃感,在密集的笑点包袱里,观众被打动、留下了眼泪和好评。

“这就是中国电影市场困局*的解题方法。”

有从业者对毒眸表示,在行业习惯分析市场、研究观众喜好的时候,《独行月球》的出现证明了一个最简单的逻辑:好笑、真诚又动人的电影,就是问题的答案。而这也是毒眸多次在行业陷入困境的时候反复提到的:制作上乘、内容情感优的商业类型电影稳定地供给,就是当下的市场和观众最需要的。

新人导演张吃鱼并没有把背负功成名就、拯救市场和大盘的使命挂在嘴边,而恰恰也因为这一点,他可以从容冷静地,将所有困难拆解成一个又一个让《独行月球》变好的机会,并在开心麻花和主创们的共同努力下,一起实现了最初那个“只是想讲好这个故事”的小小心愿。

张吃鱼也很坚定自己的目标:成为优秀的商业片导演。

他目之所及*秀的标杆,是斯皮尔伯格和卡梅隆,最喜欢的漫画是《海贼王》。

这三者之间,有着微妙的共通。“他们年纪那么大了,还能保持这样的创作力和想象力,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明白了更本质故事的规律,才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

“成为优秀的商业片导演”,这并不是所有导演都愿意袒露的目标。更多时候,导演们更愿意聊起的,是作者表达、技术细节、行业使命。但到了张吃鱼这里,似乎有些不同,他只是想拍有自己风格的充满浪漫气质的故事。

在《海贼王》的世界里,ONE PIECE被很多人看成是无上的宝藏,找到这个宝藏也是绝大多数海贼要成为“海贼王”的原因。但对路飞来说,要成为海贼王,只是因为“海贼王是全世界最自由的人”。

“照亮 未来的道路”

在电影里,独孤月拯救了地球,为地球带来了那束光,人类也把那束光回馈给了独孤月;现实里,《独行月球》同样是这个夏天的电影市场的一束光。而为了光打下来的那一刻,张吃鱼和麻花已经花了四年零五个月的时间和力气。

我们或许不必将中国电影工业化、类型片、推动市场的大期待,寄托给《独行月球》和它背后的人,因为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仍在寻找宝藏的路上,也始终都会走在寻找*宝藏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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