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洛普:诺基亚就像是一幅未经打磨的宝石所构成的风景画……当我开始看到实验室中正在进行什么工作时,当我看到正在进行中的创新项目时,当我对研发支出被投入到哪些领域中负有解释责任时,都会有这种感觉。诺基亚曾经而且未来还将继续付出各种巨大的努力来创新技术,很多相关的研发进程正在进行中,但却没有在产品中“着陆”。
毫无疑问,诺基亚在专利组合方面拥有强大的力量,这是我们感到非常骄傲的地方。但是,只做好专利本身当然不足以将其完全商业化;专利需要在产品中加以展示,而且与其他专利之间的差别点也需要被展示出来。
《华尔街日报》:能举一些你看到的具体例子吗?
埃洛普:当你密切关注诺基亚在哪些领域中付出了努力以及哪些地方面临挑战时,那么就会在很大程度山回溯至(塞班)操作系统,诺基亚为开发这个系统而付出了大量的时间。
在经过许多年的良好投资和带来了一些良好的生产力以后,塞班出现了状况,这个操作系统变成了阻碍所有创新技术足够迅速地登陆产品的主要理由之一。
《华尔街日报》:在你的领导下,情况正在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我会举一个现在正是热点话题的例子,因为这是个非常明显的例子,那就是PureView成像技术。在我来到诺基亚几个星期以后就看到了这项技术,我意识到这*是一项开创性的技术,是一项惊人的工作。
但是,这项技术在实验室里一直呆了四年或五年时间,都未能在产品中加以展示。这可以作为一个例子,证明如果那种技术在几年以前就已经登陆产品,那么我认为今天诺基亚的财富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华尔街日报》:诺基亚拥有大量的专利组合,而且这些专利组合对公司很有价值。你能详细说一下吗?
埃洛普:你知道,在iPhone上当你触摸数字键盘时,你知道字母会如何弹出来并变得更大,这样一来你就能确保自己所触摸的字母是正确的,而那就是诺基亚的创新。这是诺基亚的设计,而且也申请了专利,但在很多年的时间里却都一直未能登陆诺基亚的产品,而苹果则利用了这项创新技术,并将其带到自己的产品中去。
所以说,有很多例子可以证明诺基亚曾投资研发技术并将其申请专利,但由于塞班所带来的障碍,这些创新技术就是未能足够迅速地登陆产品。
《华尔街日报》:在研发投资的领域中,诺基亚的支出一直都相当于苹果的五倍。你觉得,如此之高的研发支出对你而言是个问题吗?
埃洛普:首先,在任何一家公司中,产品研发领域中的投资都是生机的根源,那时任何一家公司未来前景的关键要素。我一直都集中致力于去做的事情就是改进和固定我们在研发领域中进行投资的方式。
所以,举个例子来说,过去经常都会发生的一种情况是,官方宣布塞班产品将需一年时间开发完成,但到产品真正完成时经常都需要两年或是更长的时间。而在我们与微软签署合作协议的六个月以后,你就看到了*款Lumia手机。
《华尔街日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通过将自己与微软绑在一起来改变诺基亚的商业模式。这是会让诺基亚的业务变得更加复杂还是更加强大呢?
埃洛普:我们与微软达成战略性合作关系是经过审慎考虑的举措。我们双方都知道,两家公司之间有着很强的互相依赖性。这就创造出了一种有效合作的环境。
在有些事情上,我们需要微软的支持,我们因使用Windows Phone而作出了一些押注。但同样的,微软将诺基亚作为移动设备领域中的主要合作伙伴,这很明显也是作出了一种很大的押注。此外,在基于位置的服务这一领域中,微软也对我们有着很强的依赖性。
《华尔街日报》:诺基亚曾经定义了整个手机行业,那时诺基亚进行创新,然后其他人就纷纷跟风;而现在情况已不再如此,你是否同意这一点呢?如果是的话,那么这对诺基亚带来了怎样的变化?
埃洛普:你所说的正是我在接手诺基亚时所面临的根本挑战之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任何公司都认为自己会定义消费者的愿望,或是会定义一整个行业,而失败的种子恰恰蕴含其中。到最后,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除了消费者进行购买活动以外。
因此,我在诺基亚内部正在推动的改变之一就是采用被我们称为“挑战者心态”的态度。我们需要理解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必须奋起斗争,必须通过斗争的方式来克服困难,必须听取消费者的意见,必须交付消费者所需要的东西,同时又具备某种创造力和洞察力,来交付他们需要但却还没有意识到的东西。我们已经将重点放在这一方面。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历史吧。当摩托罗拉推出翻盖式手机时,我们在美国市场上的份额曾大幅下滑,因为当时我们没有那种手机。在很多年时间里,我们都一直未能在印度市场上追随双卡手机的强劲趋势。然后,我们在触摸屏手机领域中又无所作为,觉得只要我们不去做触摸屏手机,那么就没人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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